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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宅外面的天,晦暗不明,大雨如注。
双方人马脚踩泞泥,泥珠飞溅比人都高,血雨掺杂染红一片。
容适本就是心狠手辣之辈,很快就带着人杀出一条血路,直闯古辛所在大楼。
叔侄两人见面,分外眼红。
“二叔,别来无恙啊!”容适抹掉嘴角血迹,眼神恶狠狠地看着他。
“哈哈哈,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听见你叫我一声二叔了。”古辛一脸儒雅随和。
“适儿,只要你现在交出容氏大权,我还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生路?二叔,都不是小孩子了,你这些话也就能骗骗别人。看看唐绛,想想容询,你给过他们生路吗?”容适一双眼里已经完全失去了温度。
“唐绛,他变成现在这样不是你步步紧逼,日夜折磨导致的吗?还有容询,他可是你亲弟弟,最后还不是被你亲手送进了容氏邢堂,我想,现在恐怕连骨头渣都不剩了吧!”
“二叔颠倒黑白的本事还真是与日俱增啊!唐家灭门,真是我父亲一手造成的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为了洗脱罪名,陷害祁家,想拉他们下水的人是谁。”
“唐家没落,唐绛一无所有,流落街头,被人追杀,我的好二叔,你真以为自己能瞒天过海?”容适心中怒火彻底爆发,拿起钢管就狠狠地向古辛砸去。
古辛随手拿起脚边拐杖挡住了他。
“不能瞒天过海也让我瞒天过海多回了,适儿,寒家少爷都管不了的事,你还揪着不放做什么?说到底,我们才是一家人。”古辛咬紧牙关,笑容阴险。
容适猛地一脚,却还是被他躲开了。
两人就在这么一个狭小的房间,打得有来有回。
“一家人,呵,好一个一家人,你杀死我父亲,联合容氏仇家逼我交权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们是一家人?逼权不成,伏杀我们孤儿寡母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们是一家人?容乾,你枉为人。”
随着一声大喊,容适手里的钢管重重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