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段淑送了她金元宝,如今崔子更又送!
她段怡还是有些偏财运的!
一旁的知路亦是笑得合不拢嘴,可她欢喜了不多一会儿,又愁眉苦脸起来。
段怡瞧着,好奇的看了过去,“你个守财奴,怎地还不高兴了。”
知路摇了摇头,“二娘是姑娘的亲姐姐,送你金银也就罢了;这小崔将军到底是个外人,收了他的金银,怕不是要还的。”
“知路先是欢喜,复又觉得心酸。但凡家中或者是外家有一头可以做靠,姑娘也不至于为了一些银钱,受人掣肘。”
段怡心中一暖,她伸出手来,拍了拍知路,“好知路,先收着以备不时之需。我没有要黔中道,收崔子更一箱金子,也不为过。”
“你若是用得不舒心,等下回再见,咱们便还他。”
知路一听,又欢喜起来。
她掏出自己刚修好的白手帕,拿起一个金元宝,乐呵呵的擦了起来。
段怡瞧着她的傻样子,同知桥对视了一眼,笑了起来。
“姑娘,那小崔将军给你写了那么些信,可都说了些什么?”
知路心情大好,脑子都清楚了几分,想起段怡之前的模样,忍不住问了起来。
段怡清了清嗓子,“能说什么?不过是问咱们可找到了落脚之处。如今江南东道已经被他整顿一新,崔大郎同他母亲葬在一起,崔子更并没有小肚鸡肠的苛待他们。”
“又说宋城回洪州,帮苏立天解了围,如今洪州城的叛乱已经彻底平息,叫苏王爷有空去信;他们原本打算年后再进攻淮南道。”
“可贺淮南的叔伯们,想要吃绝户,淮南道亦是乱了。他们可能会见机北上。”
知路听着,颇为失望。
段怡见她不继续追问,松了一口气。
她朝着外间的书案走去,拿起纸笔,写了“安全落草为寇”六个大字,朝外走去。
那些鸽子倒是不怕人,在禾场上头走来走去的,像监工似的,盯着那群土匪们盖房子。
段怡走过去,抓了最肥的一只,将那写了六个字的纸条,捆在了它的腿上,双手一送,那鸽子咕咕了几声,便朝着东面飞走了。
太阳已经升到了半空中,整个寨子里,都弥漫着一股子蒸馍馍的香味儿。
先前寨子里那些干粗活的人,如今已经全部交给老牛同牛嫂子一并管教了。
那李鸢揉了揉自己的肩膀,他一步三回头的看了看周度,见他点头,磨磨蹭蹭地朝着段怡走了过来。
“段段将军,听说你想要打劫不是,是练兵”李鸢想着程穹的臭脸,忙改嘴道。
“你应该已经听武宫说了,我原本乃是这竟陵刺史的儿子,从小便长在这一块。虽然长大了时常在外游历,但是该知晓的事情,都是知晓的。”
“我有一个来钱的消息,不知道将军愿不愿意听,也正是因为这个,那陈河先前才让我做了这青牛山的三当家的。”
段怡转过身来,饶有兴致的看向了李鸢,“你说来听听。”
李鸢没有直接说,却是问道,“将军日后是想就在这青牛山占山为王,毕竟我看你都开始盖房修路不像是只是临时驻扎的样子。”
“还是想要待练好兵了,去攻打竟陵?”李鸢顿了顿,又问道。
“若是您攻打竟陵,李鸢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到时候能够亲手手刃杀我全家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