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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平两台手术结束,钟教授和楚教授的第一台手术还在吻合血管。
徐教授到另外两个手术室转一圈回来,思考之后跟杨平说:“到时你来做主刀吧,我做你的助手,我来跟他们说说,如果也能胸腔镜做,那创伤更小,术后恢复也快。”
现在看来,杨平无论是手术水平还是手术速度都在自己之上,能者居上,徐主任这个道理懂。
他决定定下散会后,亲自去301跑一趟,与刘院长和乔政委碰个面,推荐杨平为主刀。
而会议室这边,已经热闹非凡,大家根本没有心思看另外两位专家的手术,部在回味杨平的手术,就连刚刚进入临床的研究生也不忘点评几句。
“速度太快了!”
“还是胸腔镜下手术呢。”
“难怪能够发表13篇S,手术也做这么漂亮。”
“比徐教授还做得快。”
“是呀,徐教授是亚洲第一人,杨神恐怕是世界第一吧。”
这几个研究生,有硕士生,有博士生,挤在一团议论杨平的手术,他们也没有去过欧美,不知道国外水平怎么样,只能这样推测。
这时,一个已经工作很多年的博士说:“我去过美国的克利夫兰医学中心,那边的冠脉搭桥没有这种水平,杨神排第一应该没有疑问。”
“是呀,刚刚用的术式也是徐教授创新术式,居然比徐教授做得快,而且还是用胸腔镜做,徐教授只能开胸做。”
“听说他以前搞骨科的,最近不久才转行心脏外科。”
“不是转行,他们医院给他专门开了个综合外科,只要他有兴趣,什么手术都可以做,我有个同学在南都附一工作,很熟悉杨神,他们说杨神科研资金都是社会捐助的,根本不需要申请科研资金。”
“综合外科?什么手术都可以做?”
“是呢,听我同学说,他手底下有两位大牛,相当于他的徒弟,现在手术做得都国一流,估计心脏搭桥比钟教授和楚教授做得好。”
“哇,连手下都这么牛?”
“别说手下,他们科室实验室主任是东京大学的博士,世界干细胞研究领域大牛的博士生。”
“你说的唐顺吧?”
“你认识?”
“不认识,首都医科大学上次有个师兄在日本留学过,说认识唐顺,说他有好多日本女朋友,什么御姐、萝莉等等,什么版本的都有,牛人一个。”
“哇——海王!”
“人家这么多女友相互认识,都知道他同时交往这么女友,但是这些女孩相处还很好,听说年底会聚餐,哈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说一号女友是个东大的女教授。”
“我靠-——”
聊着聊着,聊天的方向有点偏离,但是有个副教授及时纠正:
“这次发表13篇论文估计直接给院士?”
“肯定,之前还没有这么论文的时候,听说搞定了杰青,现在13篇,直接给院士不为过。”
“手术这么厉害,随便放到哪个医院,是个大主任吧。”
“要是跟他学几年,那不是也很厉害?”
“考他博士,对,你不是明年考博吗?直接考他博士。”
“有认识他的熟人没,帮忙牵线搭桥。”
专家这边现在也放开在聊天,根本就没人看后面的手术,胜负已分,没什么看的,已经不是谁是预备主刀的事情,而主刀就是杨平,这已经没有疑问。
周民主任接到一个电话后说:“辛教授,徐主任叫我们一起去他办公室,说是有事商量。”
辛教授知道,估计就是推荐杨平做主刀的事情,还能有什么事情。
这时有个年轻医生走过来,这是徐教授安排过来带路的,带大家去另一个办公室商量事情。
在徐教授的推荐下,顺理成章,老院士的手术由杨平来主刀。
刘院长和乔政委听到这个消息,颇为意外,这个小伙子怎么什么都厉害,连心脏手术也厉害。
孟老院士一直在回忆没有绘完的半幅图,可是怎么也不能想起来。
马上第二天要手术,可是老院士却拒绝手术,急得刘院长和乔政委没办法,轮番上阵做思想工作,可是老院士就是不听,趁现在头脑还能清醒,他一定要想出另一半图纸。
医生护士也是十分着急,现在各项指标勉强达标,是最好的手术时机,一旦血管再次出现完堵塞,就要急诊手术,那时条件没有现在好,手术的成功率也存在不确定性。
——
刘志达博士一直守护在恩师床边,除了医生护士,现在老院士只让刘志达博士陪在身旁。
因为,老院士觉得,万一想起半张图纸,他随时需要画出来交给刘志达博士。
“老师,我们做完手术再绘图,好不好?”刘博士劝导。
孟老吃力地摇摇头,他担心手术后再也没有机会绘图,所以只要还撑一些时间,他一定要把图纸想出来,此时,他早已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哎!
刘博士明白老师心里所想,所以也不再说什么,以免扰乱老师的心神。
老院士几次觉得自己将图纸想起来,医生护士扶起他,但是老院士绞尽脑汁,还是想不出后半部分是什么。
这样一整天,老院士就在回忆后一半图纸,他甚至要求医生给他打提神的针,比如激素类的药物,让他晚上可以清醒地思考问题。
当然南主任不能够依着他,一旦使用激素类的提神药物,确实可以起到醒脑提神的作用,但是同时也会加快病情恶化。
但是为了哄着孟老,南主任不得不让护士配一组能量合剂,谎称这是最好的提神醒脑的针。
心脏外科那边已经明确,老院士的手术排在明天,一边排上,到时一边继续做思想工作,只能暂时这样,刘院长指示,一定要抓住战机,及时手术,绝对不能错过战机。
大家准备第二天早上,再来一次思想工作,希望可以说服老院士。
这样,老院士的病情暂时相对平稳。
到了半夜的时候,突然,老院士挣扎着要起来,守夜的医生、护士、刘志达博士部围过来。
“想——起来,-——想-——起-——来了!”
老院士非常兴奋,只是说话还是气喘,断断续续,上气不接下气。
“纸——笔-——”老院士颤抖地说,催促刘志达博士赶快拿纸笔。
刘志达立刻从包里翻出文件板和笔,送到老院士手里,文件板上夹的是上次还没有绘完的画,刘博士帮助老院士抓稳绘图铅笔,因为太激动,老院士几次没有抓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