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名字登记,看是否有家属需要携带过去,做好这些记录后,人就可以站到右边的等待区域去了。
“瓜娃子你打算干嘛去?”
一老灰肺草种植工人,拉住了身边年轻的灰肺草种植工,就低声质问起来。
“山叔,你知道我的情况,我家里就我一人,碰上这么好的机会,我当然要去报名了。”
年轻灰肺草种植工跃跃欲试,老种植工则是叹气摇头,把自己想到了一些不对劲的情况,跟年轻人一说,年轻人的表情一下子就有些迟疑了起来。
而不只是这对老少这边,一千五百多号人里面,也有不少人在嘀嘀咕咕起来,察觉不对劲的种植工,会拉住身边关系不错的同伴,却是让他们谨慎去排北境医疗研究所的挖人招聘队伍。
而吴克当然也是听见了这些忧虑、谨慎的言语,对此他哈哈一笑,就朝着附耳低语的灰肺草种植工人的方向,大声地解释起来。
“你们觉得我是怎么进来这里挖人的呢,当然是同气堂不同意,我悄悄地跟踪同气堂的管事找到这里,然后今晚带人夜袭这里,直接打进来的……”
吴克压根就没打算对这些劳动工人隐瞒事情。
“不过,大家别担心,我是正义使者,是个好人,讲究的是个人自愿的原则,我尊重你们的选择权利,这场招聘会将会是公平、公正、公开的,我绝不为难任何不想放弃原有工作、不愿意跳槽我们北境研究所的人。”
“啊,这……”
吴克的话一出,那些对现在事情感觉有些不对劲,抱有担忧心理的灰肺草种植工人,大多数人的脸色就浮现起被说中心思,不好意思起来的脸红颜色。
“山叔,人家都这么大大方方的说了,总不会还是为了坑我们的吧?”
年轻的灰肺草种植工,看向了年纪大的老种植工,就像是找到了依据凭借那样,直接说道。
“啊,这……”
老灰肺草种植工想了想,觉得这也是。
一时间,有些停下排人的排队队伍,就被扩增了一长段的人数,约莫占据了在场灰肺草种植工人的一半。
吴克很满意,觉得火候也差不多了,就朝着门外喊道“你们,处理完了的话,也过来帮忙做登记工作。”
吴克的声音很大,像是故意让在场所有人听到那般,灰肺草种植工顺着他的目光就朝门口看去,很快就见到一支手拿冲锋枪械的武装队伍,像恐怖分子多过像军队的人,从门口走入进来。
有几个人搬来了椅凳,一副已经做好登记工作的准备,而这种时候,吴克却是一拍脑袋,像是才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就又大声说道“另外,你们把那些同气堂在这里的人,也给处理一下。”
“是!”
为首的老约翰应声,就招呼几个最面恶的家伙,朝着吴克打晕掉的一些警卫方向走去。
路过那些还没有排队的种植工的时候,还对他们露出了和善的狰狞笑容,每个成员都是如此。
而他们拖着昏迷的警卫,搬出去的动作,娴熟得就跟在拖尸体一样。
很快的,在最后一个昏迷的警卫被拖出去后,哒哒哒的枪械射击声音,就突然在外面响了起来。
在众人被这种突然变故吓到,或做出缩起脖子、或做出捂住耳朵的反应动作后,枪声哑然而止。
老约翰重新走入进来,脸上沾染了一些血迹,来到吴克身边后,就弯腰汇报说道“b大人,听从您的命令,这座种植地所有同气堂的人,都已经被我们,给解决掉了。”
作为普通人一员的老约翰,声音也非常大,却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从怀里摸出了一个扩音喇叭,就用吼的声音在做出上面的汇报回复,声音之大,却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得清楚明白。
吴克嗯了一声,突然就一拍自己的后脑勺,似若一副后知后觉的模样,站起身来,就对那些还没有排队的灰肺草种植工人,开口解释说道“别误会,解决并不是你们所认为的那种解决,我们北境研究所绝对尊重各位的个人意愿。
哪怕有人选择继续当同气堂的灰肺草种植工人,我们也绝对不会让你们遭受到,和同气堂刚才那些种植地警卫人员一样的,不太友好、有点糟糕的待遇的!”
【啊,这……】
见此一幕,听闻此种解释,那些被受尊重的灰肺草种植工人,一下子就大受感动。
只是几个呼吸间,剩下的那些不排队之人,就都排进了队伍里,乖乖地没有一个人再出声,场内就只有死一片的寂静,仿佛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而目光都在往他这边看来。
“没想到大家竟然都这么热情和积极,显然都是正义人士、大大的好人啊,这就好,这就好!”
从门外走进来的阿米娅,见证了整件事情的发生过程,却是已经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难怪当初,她有些好奇北境守护神是什么样的存在,问凯尔希老师的时候,凯尔希老师的脸上表情,会有种一言難明的情况。
在所有种植工都做好跳槽的登记后,吴克就招呼这些跳槽工人,准备搬运种植地这里晒好的灰肺草干货储备。
而从门口走出去,在看到门外的具体情况后,这位灰肺草种植工人的脸色,却是都有些难看了起来,和死了爹妈差不多。
只见,在门外,根本就没有他们所想象的尸横遍野画面,而是一群被用胶带捆绑起来、粘住嘴巴的种植地管理警备人员,一旁的墙上却是有着一串的弹孔,上面却是写着【刚才的枪声只是在墙上打字,可不是在杀人呦,请不要误会了,种植工的各位!】
凡是看到这一幕的种植工,大多人的脸上都会先出现问号之色,然后是嘴唇颤抖,最后则在持枪武装人员的亲切注视下,憋红了脸,一句骂人的话都没说出来。
但可想而知,【尼玛的】这三字,完全能够形容这些签下劳务合同的种植工,此刻内心的复杂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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