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摸着你的良心说，你自小到大从来没有过类似害人害己的想法？”

对此，书生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随后说道“隔壁村的二狗欺负我的时候我确实有过踹他一脚让他摔进沟里的想法。”

“那你这样做了嘛？”

“没有。”

“这不就对了？”唐雯蓉顺着书生的话继续道，“有想法是一回事，实际做出来又是另外一件事了。绝大多数人都会有类似的想法，但是大部分人都不会真的实施。我们在咨询过程中做好判断适当引导即可。”

“如果真的遇到计划这样做的人，直接报官吧。要相信官府的力量。”说到这儿，唐雯蓉冲书生点了点头。

“官府的力量。”书生小声嘟囔了一下，随后讽刺地轻笑了一声。

见状，唐雯蓉忍不住眉头紧锁，询问道“怎么了？你别告诉我，你一个要科举的人都不相信官府。”

“……”

书生没有接话，算是默认了。

“冒昧的问一句，你科举的目的是什么？出人头地？养家糊口？还是报效祖国？”唐雯蓉询问道。

“我也不清楚，只是一直在念书，好像出路就只有参加科举了。”书生回答道。

“知识上的欠缺可以不断充实，但是思想的差错就很难纠正了。”唐雯蓉叹了一口气道，“你若真的不信任官府，还是别考了。留在唐家做事一样是条出路，考上了也是祸害老百姓。”

说到这里，唐雯蓉不禁想到了笑面虎。简直就是个血淋淋的例子啊！

“小姐你刚才说不能带有主观看法。”似乎是因为她的话说得有些重了，书生神情受伤地说道。

“我不是在给你做咨询，我是以朋友的角度帮你分析。”唐雯蓉眨眨眼睛，继续道，“话糙理不糙，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说完，书生又是若有所思地回去了。

送走这位书生之后，唐雯蓉才看小译询问道“咱们唐家的暗卫一般什么情况下会被调用？”

“有主人的调令即可。”

主人的调令？也就是能代表主人身份的物件或者符号咯？唐雯蓉仔细回忆了一番，她应该没有给过曲大人类似的东西。

不是从她这里得到的，那就是从唐家家主那边得来的？而且不是一直都有，肯定是最近才得到的！

也就是说曲大人已经跟唐家家主取得联系了？

想到这儿，唐雯蓉支走了小译，随后询问向大人道“之前你们放走的暗卫走到哪儿了？”

对于她的提问，向大人只是懒懒地看了她一眼，什么都不说。

“已经归队了吧？”唐雯蓉似笑非笑道，“靠这个法子找出了另外两派用了两个多月都没查到的人，你们倒是挺厉害的啊。”

还是没有回应……

“老曲又跟你说了什么？”

唐雯蓉“……”

她的问题他都不回答，她凭什么要乖乖回答他的问题？

两人就这样对峙了许久，空气中的气氛也逐渐变得有些硝烟味儿了。最终还是向大人率先开口了。

“老曲真是把你惯得不成样子了，连我的问题都敢不回答。”

“回不回答看我个人意愿，跟曲大人无关。”唐雯蓉面无表情地说道，“谈话本来就是相互的，你来我往才能进行，我可没义务无条件提供信息。”

“若是双方平等的条件下，你说的确实成立。”

“真抱歉，我就是认为你我双方平等。”说着，唐雯蓉双手环胸，随后做出一副惋惜的模样道，“只可惜向大人不是这样认为，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说完，唐雯蓉没给向大人一个眼神，‘高贵冷艳’地起身回房了。

这场谈话也就不欢而散了。

回到房间之后，唐雯蓉也仔细思考了一下把和向大人的关系搞得这么僵是不是有些不好，但是结果已经是这样了，管他呢。

反正再忍几天曲大人就回来了，不用继续跟向大人相处。再过半个月就彻底跟这一群人没有关系，说不定日后相遇还是对立面，也不必纠结这些小事。

说来也有趣，当时想到曲大人会离开时她可不是这样的心情，只能说换一个人真的会不一样。

简单来说，就是她和向大人真的合不来。

保持着这样的状态，之后的两日唐雯蓉和向大人也没有说几句话。最多就停留在一句简单的问候或者通知，多余的话是一句也没有。不算好，也不算坏。

不过虽然只有短短两日，但是各项事务的进展都很不错。

朱语已经开始去谈铺面的租金问题，余芸也带着小伙伴们稳定运转起来，于孚一直陪着伯母能感觉出其精神气不错，曲大人和小译收集证据也有所进展，就连那位书生做咨询也逐渐熟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