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像是在关心她。
常久摇头,胃不舒服到连话都说不出来,她怕自己一开口,就真的吐出来了。
“那是身体又不舒服了,”沈持问,“我听祝阿姨说,她做饭的时候,你胃口挺好的,怎么我一做饭,你就没胃口了呢?”
“看到我就恶心,想吐,是这样么?”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来到了她身边。
常久被他抬起了下巴,被迫同他对视着。
面前的这张脸,轮廓还是和从前一样流畅,优越,他在笑,狭长的眼睛,看起来让他更有魅力,他的眼睛仿佛带着钩子,轻易便能让人沦陷。
她曾经被这张脸迷惑到神魂颠倒,是非不分,可现在,却是厌恶又恐惧。
他的手指摸上了她的嘴唇,叹息着问,“久久,你现在真的不爱我了么?”
“明知故问有意思么。”常久按住了他的手,示意他停下,否则她很快就真的会吐出来了。
“可你还是沈太太。”沈持说,“没关系,我可以让你重新爱上我。”
常久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他哪里来的自信?
他的吻落了下来,停在了她的额头上。常久下意识要向后退,他却先一步按住了她的后脑勺,手指穿过她的长发,不容她躲避。
常久被他按着,看不到他的脸,只能听见他的声音,“久久,你病了,明天我来找心理医生给你看病。”
她病了么?原来不喜欢他了,就是病了。
常久无力辩驳,他若认为这样有用,那便随他去吧。
这顿饭,常久依旧是被沈持威逼利诱着吃下去的。
只是,结果和之前一样,睡觉前,她又部吐了。
常久吐完了出来后,沈持对她说,“今晚你一个人睡,我去客房。”
沈持关上了卧室的门,径直走向了阳台,他站在栏杆前,夜风吹过他的脸,让他的思绪清醒许多。
他耳边还在回荡着常久痛苦的呕吐声。
沈持拿起了手机,给岑湛北打了电话,同他说,“明天找个心理医生来我这里。”
岑湛北一听,便知道是常久出了问题,沈持带常久去医院做检查的时候,岑湛北就猜测,她应当是对沈持排斥,造成了躯体反应。
岑湛北答应了下来,“我马上去联系,明天带医生过去。”
沈持“嗯”,便要挂断电话,岑湛北叫住了他,“其实你知道解决问题的办法,不如……”
“我不会放手的。”他已经猜到了岑湛北要如何劝他。
挂了电话,沈持独自站在了阳台处,看着远方,城市的夜景格外动人,他却无心欣赏,满脑子都是常久排斥的模样。
在阳台抽了几根烟,他便向卧室的方向走了过去的,手覆上主卧的门把时,却忽然停了下来。
踌躇了快半分钟,他终归是没有进去,转身去了客房。
她在他身边睡不好,他很清楚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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