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懂规距,守法律。
他把规距放在了法律的前面,其中内涵,不言而喻。
魏局的秩序崩塌,新得秩序从新冉起。
其次,他给了一个期限,年前。
也就是说,年前的一段时间内,横河都会在严打期间,这段时间内,他不希望我们搞出事情。
但这个具体日期,让我纳闷。
王鹏都没有给出我具体日期,他凭什么定下具体时间?
还有一个重点,他口中提到了,新来的和归来的,两个词。
我是他口中新来的,而那个归来的,想来,就是坐在我斜对面的佝偻寸头男。
难不成,那家伙曾经在横河也是一号人物?
“明白的夏局,放心,我安分守己的很啊。”戴山河对夏东露出谄媚的笑,还开了一个玩笑。
“夏局,我就是来横河做生意的,还担心别人来搞我呢,还敢找别人的麻烦。”
我莞尔一笑,给出了这样的回答。
在我彻底接手洪斌生意以及横河严打结束之前,我不打算打任何人的注意。
自己碗里的东西还没吃干净,抢别人饭碗,只会是麻烦。
夏东犀利的眼神,在我脸上瞟过,手指轻轻敲击座椅扶手:“做生意可以,做生意就安稳做生意哈,别去打打杀杀。”
夏东这句话,说的别有深意,可当时的我,注意力全被打打杀杀四个字而吸引,忽略了前面的重点。
“辉儿,我今天说过的话,也记得帮我转达给李三,回来了,就消停一些。”
突然,夏东话锋一转,将针对的目标,对准了佝偻男人:“再帮我带句话,陈年烂谷子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我会转达的。”被称为辉儿的佝偻男人,和蔼一笑,点头应下。
舒展开皱起的眉头,我强行让自己表现的淡然一些。
但一种不妙的感觉,依旧在心中翻腾。
李三,刚才夏东提到了李三。
横河江湖,外出归来的李家老三,除了那首打油诗中的哪吒,还能是别人吗?
哪吒回来了?还赶在这种紧要关口上,如果说他不想分横河一杯羹,鬼都不信!
夏东叫我们过来的原因很简单,只是传达了简洁的几句话。
这让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那些对我而言的屁话,在电话中讲,或者讲与不讲,没有区别。
但夏东是官方的领导,他不会无的放矢,讲我们三个人齐聚一堂,一定还另有深意。
走出横河县局,我的人,早早等候在楼下。
横河还不是我的地盘,仇家遍布,走到哪里还是要小心谨慎的。
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跟我一同走出来的,还有戴山河,以及那位叫辉儿的佝偻男人。
自打我进入夏冬的办公室,辉儿就一直沉默寡言,只说了一句话。
我也单纯的认为,他只是哪吒手下派出的代表,一个小角色而已。
正当我准备上车,离开时,身后却传来了辉儿冷冰冰的声音。
“李彦秋。”
被人叫住名字,我下意识的回过头,疑惑的目光望向了辉儿,等待他的开口。
四目相对两秒,辉儿的嘴角掀起一抹阴险的弧度,嘴唇扯动下,隐隐约约还能看见他那颗泛黄的虎牙。
“李彦秋,大超是你弄残废的哈,我出狱的第一天,大超就嚷着让我给他报仇,小弟尽心尽力这些年不曾有二心,这仇,我当大哥得报呀。”
辉儿的语气,是无奈的。
态度却异常的坚决,我知道,这个仇,他一定会找我报!
因为他不只是辉儿,他是大超的大哥,他还有个外号,叫毛豆!
‘你敢动我你就死定了,我大哥叫毛豆!’大超的威胁仿佛还在我耳边盘旋。
眼前这个身材瘦削,佝偻的身体如虾米般的男人,竟然就是毛豆。
“毛豆,人,我敢废,就不怕报复,哪个都不是吓大的。”
目光对视中,我缓慢而沉重的说出这段话。
在毛豆的身上,让我感到了危险,这种危险感觉不同于面对刘野,胡少卿,洪斌,老虎这些人时的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