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年,我们之间接触的较少,但是他们与李猛接触的比较多,南江区的生意,名义上是小刀的,但太监和小刀是亲兄弟,小刀只不过是掩人耳目。
真正背后的大手,一直由太监操纵。
李猛能在南江区迅速扩建势力,同样离不开太监的背后支持。
太监借助南江区暗度陈仓,这一点,在那一晚洗脚城,我们就达成了共识。
所以,与其说他现在是在与李猛合作,更准确的讲,他在与整个源帮合作。
只不过,负责与他对接的人不是我。
放下手中的筷子,接起电话,我起身走进洪斌的办公室。
洪斌这间办公室我们一直没有人使用。
将它空闲出来,以表示对洪斌这位老大哥的尊重。
“喂,善南哥,今天怎么有心情给我打电话呢?”
接起电话,我笑呵呵的跟太监打着招呼,太监本名朴善南,他和金老板一样,都是朝鲜民族。
看到太监给我打来电话的那一刻,我就联想到这通电话的目的。
太监是桥北金老板的人,今早我破坏了金老板的好事,让他在西岗批发市场的展销会中断。
中午,我又与金老板的合作伙伴,哪吒进行摆场。
他作为金老板的头马手下,又是我李彦秋的朋友,这通电话,一定与这两件事相关。
“小秋,听说今晚你要跟李老三摆场?”太监那种阴阳人的怪腔怪调,刺耳的传进我的耳中。
虽然,我与太监接触时间已经不短,但每每听到他这种宦官的声音,还是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嗯,哪吒从东莞调来的小姐,已经将我横河的生意死死碾压,如今又抢夺张家镇,觊觎我手底下的几个镇子,这是想把我往绝路去逼。
善南哥,我也有弟兄要养活,找哪吒摆场,此举,我也是迫于无奈呀。”
我将自己的处境一五一十的讲述给太监听。
现在是冬天,深山积雪,我手底下最大的红利,木材采伐项目早就停工了。
目前我主要的收入,就是靠四个镇子的分红,以及横河生意,与市区的赌场。
现如今,横河的生意岌岌可危,已经是亏损的状态。
和尚抢夺了张家镇,这明显有觊觎我其他几镇的野心,单凭市区的赌场,还要给闫丹丹分红,根本就养活不了手下的兄弟。
长期如此,没有金钱的支持,我所努力的一切,我的江湖势力,都要土崩瓦解。
实际上,我现在的处境很危险,若不是木材生意给我攒足了丰厚的现金流,此刻的我,一定焦头烂额。
我之所以向太监诉苦,并非想得到让他帮助,而是希望他不要多管闲事。
对待哪吒,我有自己的安排。
我不在乎钱,现在我手里有钱,我在乎的是势力、是地盘,我要霸占整个横河江湖,我的每一个布局和安排,都是在为了横河大哥之位做努力。
许老板与金老板已经开展了尘封已久的争斗。
多年来,金老板蜗居桥北,势力寸步未出。
哪吒刚归来,他们就敢把手伸进西岗批发市场。
哪吒这次归来,一直在市区,就证明,他的主要目的是与金老板合作,是市里的江湖。
并非横河这种弹丸之地。
哪吒归来,金老板出手,许老板也一定会做出其他还击。
哪吒把主要精力放在市区方面,市区有许老板对付他们,未必他哪吒就不会焦头烂额,许老板绝不是好惹的!
一场江湖争斗,可能会在市区,硝烟四起。
我所做的一切,在他们眼中,只是小儿科,我也不过是一个小人物。
但是,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反抗。
我不喜欢把命运寄托到别人的手中,所以当初我拒绝了祝英哲,我不愿意去赌张老板的态度。
跟哪吒的争斗,我是在赌,不过这场赌博,我是操局人之一,牌在我手里,我敢赌!
电话那边沉默了两秒,太监略加思索后,平淡的说:“我也是听李猛说起你要跟哪吒摆场,小秋,这次摆场,你占不到优势,听我一句劝,算了吧。”
太监后面的好言奉劝,我充耳未闻,我的注意力,全部定格在第一句上。
居然是李猛将摆场的消息告知了太监,我就纳闷,太监就算耳目再灵通,哪吒也不会将这种事情,告知给他。
i但是,李猛为什么会告诉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