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我一时语塞,差点被猛子气笑了。
合着他以为今天办他的人,是我,而不是太子,这个猪脑袋。
“猛子,你今天必须死,不过看在是老熟人的份上,我让你死个明白。”我居高临下的俯视脚下的猛子,继续开口:“你的死,是因为你打了不该打的人,办你的人,是太子。”
在听到太子的名号时,猛子明显一怔。
表情带有一丝茫然。
或许他从未搞清楚老虎让他跑路的用意,也不清楚自己惹了多大的祸。
在他的脑子里,只是认为,打了一个人而已,又没伤的多重,算不上大事。
“呦,铁柱人呢?”
和尚回顾四周,开口问道。
是呀,自从进屋后,就没看见铁柱再出来过。
“柱子哥在屋里了,咱们过去吧。”啊茂说道。
“嗯。”
吸了一口烟,我转身,朝着房屋的方向走去。
猛子则是被啊茂两人架起。
走回主院,老头的身影,已经不见,只有那条大黑狗,安详的躺在血泊之中。
刚刚靠近房子,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女人的哭喊声音:“啊,不要,你个畜生.....”
除此之外,还有铁柱猥琐的笑声:“刚才没满足吧,让老子接着满足你啊!哈哈哈哈。”
闻言,我眉头不由紧紧皱起。
脚步也加快了几分,我虽然是一个混子。
砍杀,算计,坑骗,我都做过,我算不上正经人,更论不上好人。
但是,这种强迫,违背她人意愿的事情,是我厌恶,反感,甚至是不能容忍的。
“他吗的,他个畜生,老子要弄死他。”
身后,猛子愤怒的低吼着,隐约间,能听到他将牙齿咬到嘎吱作响的声音。
‘砰’
一脚踹开房门,我奔着哭嚎传来的房间走了进去。
房间内,炕头上。
女人,一丝不挂,被铁柱拉到炕边。
眼泪顺着她的眼角,如同泉水般涌出,她的手,拼了命的抓挠,拍打着面前的铁柱:“畜生,呜呜呜,你放开我,你不得好死!”
她的腰,在不停的扭动,想要离开铁柱的束缚。
“他吗的,你刚才不是叫的很欢吗?继续叫啊,叫的好听,老子可以考虑让你更享受一些啊,哈哈哈哈。”铁柱放荡不羁的大笑。
他掉落在脚跟处的牛仔裤,上面的腰带,伴随他每次的撞击,发出‘叮当’的打铁声。
在屋子的角落,老头瘫坐在那里,仰望着棚顶,不忍直视,老泪纵横:“嗯....呃...”
他那件不知道洗过几百次的褶皱背心上,一个大脚印十分明显。
他的脑袋上,还有鲜血在不断的流出,是磕碰在墙上,撞伤的。
老头一定是听到了女儿的求助,进屋解救,被铁柱磕伤的。
“我曹你吗,你个王八蛋,你给我放开她!”
猛子怒目圆瞪,嘶吼着,这一声大吼的余音,都是沙哑的。
他双眼血红,眼中杀意遍布。
这种眼神,在我看到后,都不由心生畏惧。
如果这一刻铁柱落在猛子的手里,我相信他一定会用刀片,将铁柱一片一片的活剐折磨致死。
“猛哥,救我.....呜呜呜..咳咳咳...”
女人偏着头,在看到猛子的那一刻,她的情绪彻底崩溃,剧烈的哽咽声音下,将她自己呛到剧烈的咳。
我知道这个女孩的来历,孙雷调查猛子的时候,那几个人跟孙雷调侃过猛子与这个女孩。
这个女孩就是在发廊里,卖肉的。
靠着出卖身体,来换取金钱。
她和猛子在一起后,有猛子花钱包养,就不再从事这份职业。
而猛子,也不顾丢了颜面,顶着被议论找‘妖精’的名声,跟这个女孩在一起。
都说婊无情,戏子无义。
我从来不相信,一个发廊女会回心转意,会为了清白,而拼命。
而今天,我却见到了这个饱经‘风霜’的女孩,为了保留清白,而顶着被剥夺生命的危险,去反抗。
这种事,听起来很可笑!
作为旁观者的角度会想:反正,她已经阅男无数,也不差这一个了,对吗?
是呀,我也这样认为。
但是,这件事的背后,这女人的举动,却那般的让人心酸与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