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吃醋了吗?”远离会展中心后,闫妮妮长舒一口气。
“没有啊,那有什么吃醋的。”我平静的说道。
“那,你就不怕我跟他跑了呀,一点都不关心我,我告诉你,他可是我姐姐最心仪的妹夫人选。
年纪轻轻,执行局的二把手,家里很有实力的,你没有危机感吗?”
闫妮妮将头凑了过来,脸上满是坏坏的笑容。
危机感,确实有。
人家走的是红道仕途,年纪轻轻还能坐上执行局的二把手,足以见得家庭背景之雄厚。
可以说,这个人跟闫妮妮,属于门当户对。
尤其是他的身份和选择的道路,也是闫家爱戴的标准。
我是闫家看不上的人,而他算得上座上宾,这就是区别。
“不怕呀,我对你有信心。”轻轻刮了一下闫妮妮的鼻子,我自信的说道。
“哈哈哈,瞧你那小样。
心放肚子里吧,杨文翰就是一个小人,我可看不上这种人,要不是生意上需要,我都要烦死他了。”
闫妮妮哼哼两声。
提起工作,又看到闫妮妮手中各个卡着大红印章的文件,我好奇的问道:“这些都是什么呀?”
“裁定书,协议书和一些手续,这段时间我姐一直在沟通造纸厂的事宜,这不今天落实下来了。”闫妮妮说道。
造纸厂是我们市的老牌企业,并非是私有制工厂。
而且这家企业一直处于运行状态,如今,却落到闫家手中,这让我不由感叹闫家实力之雄厚。
我所指的实力,并非是财力,而是上层关系。
虽然我不曾接触过他们那一层次的东西,但我好歹也算是一方大哥,对于有些事情,也有所耳闻。
闫家的财大气粗,偷的都是皇粮。
“造纸厂多少钱拍的呀,几千万?”我试探性的问询。
几千万,对于那片厂区来说,不足为道,光是造纸厂偌大的地皮,就要几千万。
何况里面还有不少昂贵的设备,整套的流水线。
以我浅薄的见识,初步估计,起码也要用亿来计算。
“不多,五百七十万。”闫妮妮指了指协议书上的价格。
听到这个数字,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对于我来说,只要不是傻子,肯定卖不出这个价格来啊。
五百多万,在这偌大的厂区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随手一卖,几千万的净利润就到手了。
“这也太便宜了吧。”心惊之余,我不由感慨。
“就这么便宜,一个连年亏损的企业,它还能卖多少钱?五百多万,已经很高啦,还有人要分钱呢。”闫妮妮随口一提。
却是在帮我解释心中的困惑。
从古至今,贪官,永远是无法避免的现状。
人,终究抵抗不住金钱的诱惑。
做假账,报假账,这些可都是,非私有制公司。
那是盗取国库,侵占皇粮啊。
跟这种生意相比,木材上的利润,那就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的芝麻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