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千万别动怒,动怒了血行加速,毒性发作得更快。”
吕序露出像魔鬼魅一样的笑容道:“想来前辈也不愿意委身于两个小辈,您要是带晚辈去总控室,晚辈可以带您去找解药。”
“你做梦。”
白发女人呸一声道:“本尊现在便杀你。”
吕序面带笑容道:“解药不在晚辈身上,您杀了晚辈也没用。”
“本尊修行了两千多年,没想到会栽在你这个小辈手里。”白发女人缓缓闭上眼睛,血气汹涌翻滚的感觉更加清晰,想要运转灵气压制,就听到吕序森然的声音。
“前辈千万别妄动灵气,此毒要是沾染了您的内丹,您就会像惊梦仙子那般,成为仙修界第一荡妇。”
“惊梦仙子,赤羽国的羽惊梦?”白发女子强忍着血脉膨胀的痛苦问。
“前辈也认识那个无耻贱人。”吕序冷冷道:“贱人觊觎的爹爹美色,爹爹不从她便将他打伤,我就废了她的修为,抽了她的灵脉取走的内丹,把她关在用镜子为墙的牢房里,只要她睁开眼睛就会看到自己苍老丑陋的模样。”
“你比魔鬼更可怕。”
白发女人眸子再次冷下来,盯着吕序心脏发颤。
吕序嗯一声道:“我的丫头们也常说,我比反派更像反派,可是我的手段只用在敌人身上。”
“生不如死,还不如杀了他们。”白发女人没想到小仙女下面,是一个十分难缠的小恶魔,这样的人绝不能进大罗仙门。
“晚辈不杀生。”吕序笑笑道:“做事还是很有原则。”
“你这算什么狗屁原则。”白发女人冷冷讥讽,吕序笑笑道:“我也觉得,但先生不喜欢我杀生。”
“先生?”白发女人道:“你已经拜了师。”
“是我未婚夫婿。”吕序媚笑道:“上过几堂他的琴道课,唤习惯了改不了口,也多些情趣嘛。”
“你竟与自己授业先生订亲,莫非是遵从家族安排?”白发女人有些好奇,以她性子不像是会听命家族的人,为何会答应这门婚事。
“抱歉,让前辈失望了,我们是两情相悦。”
吕序笑吟吟看着白发女人道:“前辈有心情关心晚辈的婚事,不如关心关心自己吧。”
白发女人也感觉到身体在发热,耳边还是传来凉嗖嗖的声音:“前辈或许不会相信,去年的这个时候,晚辈饱受寒毒侵害,命悬一线,是先生不惜修为,用自身精血保住我性命。”
“晚辈这副身体,经历了至阴的寒毒侵蚀,还经历至阳的离火洗礼……”
“你有这样的一番际遇,怪不得能扛住本尊的威压。”白发女人强压着翻滚的血气道:“你这副强悍的肉身,确实是修行大罗仙门功法的好苗子,只怕也会引来不少人觊觎吧。”
“确实是有不少。”吕序不假思索道:“有三个老不死趁我闭关,神魂不稳把我的元神抽离身体。”
能把他人元神轻易抽离肉身,至少也得是元婴修为,白发女人沉声问:“你又从未修炼过任何仙术,如何摆脱他们使得元神重回肉身?”
“是夜帝老祖出手,把晚辈的元神拉回来,临了时晚辈咬了一口其中一位老不死。”
“……”白发女人嘶一声吸气道:“你这小丫头还真是不怕死,大能的元神你也敢咬,不怕被对方法力反噬吗?”
“自从去岁被离火淬体,寒毒虽解了却油尽灯枯……”吕序顿一下道:“先生把晚辈放在龙脉上,借助龙气温养了好长时间,晚辈才从沉睡中醒来,却也难已阻止躯体日益虚弱,直到化蛇出现。”
“化蛇?”白发女人惊讶道:“南离居然有化蛇出没。”
“前些日子喂了它丹药,如今已成蛟龙。”吕序继续道:“当是它突然从吕府地下钻出,晚辈与父亲跟它缠斗多时,后来太子殿下和先生也来,但它还是把晚辈掳走,晚辈情急之下咬了它一口,误饮了好大一口它的精血。”
“当时的情况犹如前辈眼下一般,全身滚烫如烈火焚烧,还好当时寒池近在咫尺。”吕序笑笑道:“原以为会死定,没想到睡一觉醒就否极泰来,后为就养成了一种习惯,凡是遇上强大的存在,晚辈都忍不住想咬一口。”
“好了,说了这么多,前辈到底带不带晚辈去总控室。”
“你是个很有趣的人……”
白发女人顿一下道:“看在大罗仙门的面子上,本尊姑且相信你一回,走吧。”
吕序忍着剧痛挣扎爬起来,咬着牙跟着对方身后,转了一圈后竟回来原来的宫殿,不由暗道大意了,怪不得对方会及时现身,就是为了把他们吓跑。
“离火,你能收回去吗?”白发女人踏上大殿尽头的台阶,走到中间的龙座上问。
“没有工具,收不回去。”吕序如实回答:“晚辈受了内伤,前辈不必担忧晚辈会偷袭。”
“脾气这么倔,将来到仙修界,免不了要吃苦头。”白发女人坐下后,伸一抬龙座的扶手的龙头,石阶前的地板马上移开,露出一个半明半暗的洞口。
“总控室就在下面,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