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ry,我要去表演了。你帮我多照顾他。谢啦。”
“知道了,你放心吧。”
凌寒走到钢琴旁,坐在琴凳上,打开琴盖,双手轻轻放在琴键上,手指在便在琴键上舞动,悠扬的琴声仿佛一丝淡淡的香气弥漫开来。
正在给客人下单的梅天东顺着琴声望过去,看到餐厅中央正在轻抚琴键的人竟是凌寒。
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凌寒被一束暖光包围着,光下的她整个人都像是在散发着光芒。她微笑着,沉浸在乐曲中。
这幅画面深深地烙印在梅天东的心中,直到很多很多年以后,只要一闭上眼睛,这画面就会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
“服务生,服务生”梅天东看得正失神,被客人的召唤又回过神来。
“您好,您还需要点些什么?”客人又加了几样,梅天东就去前台下单了。
“San姐,这是新下的单。”梅天东对San说,眼睛却飘向钢琴曲的方向。
“凌寒可是我们餐厅最受欢迎的钢琴演奏师。是不是很好听?”细心的San对梅天东说。
“嗯,很好听。”
在梅天东结束了第一晚的兼职服务生工作后,凌寒今晚的表演也结束了。
凌寒在更衣室里换下衣服,出来就看到已经换好衣服背着背包的梅天东在外面等她。
“一起走吧。”梅天东对凌寒说。
“你怎么之前没告诉我你也在餐厅工作?”刚走出餐厅几步,梅天东就忍不住问。
“首先,餐厅的表演只是我周末的兼职,我的专职工作是学校的钢琴老师。其次,我不告诉你是不想你有负担。你虽然是我推荐给老板的,但是老板留下你是因为你自己,与我无关。而且我听Marry说你第一天上班的表现就让人很惊喜。”
“是吗?Marry姐真这么说?”梅天东有点不敢相信地问。
“Marry很少夸人的,你能得到她的表扬,说明你真的做得很好,至少作为一个新人来说。”
“凌寒,谢谢你。没有你的帮助,我也没有这个机会。”
“好了,你都谢了我好几次了。”凌寒无奈地说,“对了,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叫Marry是Marry姐,为什么你直呼我的名字,不叫我姐姐呢?”
“我还是叫你凌寒吧,叫姐姐你不怕被叫老了吗?再说你也没比我大几岁。”梅天东故意撇着嘴说道。
凌寒感到现在的梅天东有些变了,一个月前那个脸上仿佛贴着“生人勿进”的梅天东不一样了。他话多了,也会开玩笑了。
“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多好。”凌寒看着梅天东由衷地感慨。
梅天东只是笑,什么也没说。
他们一起坐公共汽车,一起回到小区,又一起上了楼。
“晚安,明天见。”梅天东对要进家门的凌寒说。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