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做封锁,我去面见国家!”
数息罢,待来到刘宏病榻前,看向因疾病,面色苍白、气息奄奄之天子刘宏后,蹇硕跪于榻前,目中泪光闪烁,道:“国家,内臣蹇硕来也!”
刘宏闻声,已是强弩之末的他,勉强睁开双眸,看向身边的蹇硕,抬了抬手。
蹇硕忙伸手扶之。
“汝可算是来了!
朕觉性命不久!
朕另有言,你且附耳过来。”
蹇硕靠近后,但听刘宏气息微弱道:“朕若去也,宫廷必生乱耳!
时以最不放心不下之处,在于董候!
而以史候顽劣,断不可让之为主,正是天下之祸患……”
刘宏声音越来越小,就是手上温度,也在缓慢降低。
等天子说想要见见董侯时,那声音已经微乎其微,最后再度昏迷过去。
蹇硕站起身来,于殿舍内,来回踱步。
他看向床榻上的天子,重重叹气。
终是下定决心,道:
“速去将董候带来!
另,使人看好皇宫各处,断不能让人出宫!执意外出者,杀之!
潘隐,我再命你,去将何将军请来,即言之,我有要事商议。
切记,此事断不可为他人知道!”
潘隐乃是蹇硕帐下司马,亦属亲信部从。
这次蹇硕看出情形急迫,带领潘隐等人同行,即能看出一二。
闻听此言,潘隐眸光一闪,速抱拳道:“蹇公放心,隐必不负将军!”
以皇宫布局,天子居北宫玉堂殿,皇后居于章德殿,太后居于崇德殿。
然今天子刘宏不同,日常之所居,乃是嘉德殿。
章德殿内,皇后何氏,正是着急不已。
今日夜幕以来,北宫之所,警戒加强。
她以皇后身份,数次前往面见天子,皆被拦住。
此中局面,谁猜不出,天子出了大事?
但可惜,便是她欲要将书信送出宫外,亦是艰难。
正在何氏面色焦急,不知如何是好时,儿子刘辩有些惧怕走来。
“母后,宫内……宫内可是发生何事?
儿向出宫玩耍,寻舅舅家去!”
何氏闻此,气不打一处来。
但想到这是她唯一儿子,亦是希望所在,尤其此间之关键时刻,即柔声道:“史侯可听为母之言,且穿戴好衣服。
少顷,一道去见汝之父皇!”
听到“父皇”二字,刘辩脸上更多惧怕,只能喏喏应下。
正在此时,一名中年宦官小跑着踏入,来者正是张让。
其看了眼离开的刘辩,向何氏一礼道:“贵人,情况恐是不妙!
内臣方问了那边相熟之人,蹇硕入宫,而今整个皇宫,已为戒严之态。
若是何将军受他蹇硕蛊惑,以入宫廷。
然则,这宫廷之中,可都是那蹇硕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