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扫到桌子底下的鞋盒子,再看师萍脚上试穿的皮凉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定是他妈向姐写了信。
姐收到信就寄了鞋子过来,顺带给他寄了本同学录。
合着他有这本同学录还借了师萍的光!
阮安抱着同学录,经过师萍时,低骂:“不要脸!”
师萍的脸乍青乍白,煞是精彩。
真是气死她了!
她怎么就不要脸了,这鞋子是姑姑心甘情愿帮她买的,怪得了谁!
这臭小子真他妈的不讲道理,总喜欢跟她作对!
阮勇看到阮安进来,无奈的说道:“每次师萍来了,你都对他大呼小叫的,看她各种不顺眼,有必要每次都闹得鸡飞狗跳的?”
搞不懂青春期的男孩,难道是雄性激素分泌旺盛?他以前青春期也没像这小子这么轴。
“我就是看她不顺眼,整天搞得好像别人都欠她的,万事都得依着她,若不然她就一副被欺负的模样,我看着莫名的就火气直冒!”
阮安将书包往床上一扔,躺在床上喜滋滋的捧着同学录左看右看,怎么看怎么喜欢。
“那每次来了,你就当她不存在。”
阮安冷哼一声:“我也想当她不存在,可是每次她都在我面前找存在感,我想不怼她都做不到。
就比如这次,我一进门本不想理她,可她非要甜腻腻的叫我什么安安弟弟,叫得我全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她这是想成心恶心我!而且,每次来家里就要咱妈买这买那,吃的穿的用的,哪样不是咱妈帮她买的,我敢说她自己的爸妈都没有这么尽心过。”
阮安越说越火大,越说声音越大:“她家穷,我们家帮她交了学费就算不错了,而他们却不知足,连生活费,零用钱都要我们家出,难道我们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那些钱除了妈的那点微薄工资,其他的全是咱爸辛辛苦苦戍边用命换来了,她姓师的凭什么用我爸用命换回来的血汗钱?难道真他妈的因为她脸大?”
阮勇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听着,他以为这个弟弟整天没心没肺的模样,除了吃就是玩,没想到他心中也有一杆称,对这事他也有自己的衡量标准。
客厅里,师慧兰捂住自己的嘴巴,她从没有想过,她帮助娘家人,会让家里几兄弟对她的意见这么大!
而且,阮安后面说的一些话,如一巴掌狠狠的扇在她的脸上,让她醍醐灌顶。
之前,她认为花丈夫赚的钱天经地义,从没有想过,他赚回来的这些钱,是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换来的。
作为家里顶梁柱,他赚回来的钱给妻子儿子花,天经地义,名正言顺。给外人花的确有点说不过去。
现在经阮安一提点,师慧兰想起当初丈夫说的好像是负责师萍的学费,其中当然不包括生活费和零用钱。
“姑姑,你怎么了?”
师萍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当然也听到了阮安的话,心里暗恨不已,怪这小子给她难堪,怪他多管闲事。
“啊,没事。”师慧兰回过神,擦干眼角的泪水,看了眼天色,“时候不早了,我先去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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