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真正的塞勒姆(2 / 2)

“这不能怪我,汤姆,美国魔法国会在伍尔沃兹大楼的入门标识就是一只猫头鹰,需要对它施展正确的魔法,才能进入属于巫师的空间,”纳尔逊望着眼前的咒语,表情玩味,“是最新的咒语,真是有趣,傲罗的战术手册还是几十年前的阵容,但这保护魔咒,却更新换代地很快。”

汤姆看着纳尔逊那令人眼花缭乱的操作,只见他面前的咒语在魔杖的指挥下四散着如同一张网一般向前方飞去,严丝合缝地贴到了空中的屏障上,很快,砖石的形象在空气中显现,从纳尔逊面前开始,一个将面前的荒地扣起来的巨大半球形罩子一闪而逝。

“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汤姆好奇地问道,“你在美国那几年是在当傲罗吗?”

“并不是,汤姆,这是另一个漫长的故事了,一个叛徒的后裔,在历经几代人后终于洗脱了罪名,却再次选择背叛了自己的魔法部,”纳尔逊仔细地观察着砖缝间闪烁的魔力,用魔杖轻轻挑了一丝出来,凝聚在指尖,“如果能够征求他的同意,我会告诉你的。”

“是纽蒙迦德的人?”

“不得不说,格林德沃确实交游甚广。”纳尔逊点点头,“他说服别人背叛的口才更是一绝,即便是本就身居高位的人,也很难逃脱他的蛊惑。”

说罢,纳尔逊从口袋中掏出了那两枚合在一起的硬币,硬币正面的魔杖直直地指向前方,他将硬币贴在了面前虚影状的墙壁上,墙壁并没有抗拒他,他的手轻而易举地穿了过去,半截手臂消失不见,看起来颇为诡异。

纳尔逊转过头,望向汤姆,说道“汤姆,我们有可能会和一个国家的魔法部开战,你怕么?”

“为了巧克力蛙画片,”汤姆无精打采地喊着搞笑的口号,“你不要危言耸听,纳尔,不然我可能真的要用什么收不住的魔法。”

“好吧,”纳尔逊耸耸肩,“我的意思是,现在可以确认,第二塞勒姆和美国魔法国会有直接的联系,而且这个屏障很新。”

“有多新?”

“海尔波魂器中魔力逸散进现实的第二天。”

“那效率确实很高。”汤姆冷哼一声,“邓布利多通过威森加摩向世界发出通知了吧?他们这么藏着掖着,不会真的想从这个恶心的东西里研究出什么好货吧?不会吧?”

“好了,我们的老鼠先生也要到了,”纳尔逊轻松地笑道,“现在看来,我一点儿也不同情他了。”

盖伊驾着扫帚急速俯冲着,向着那间铁轨旁的小屋直愣愣地冲去。

“还差一步,只要能到那个地方——”

在临近地面时,盖伊的精神完全放松了下来,但他的体能并没有得到充足的恢复,于是在即将落地时,他的双手从扫帚上滑落,砰的一声砸在了地上,他的身体本能地蜷缩起来,向前方滚去。

“盖伊?”

小屋中传来一声惊呼,一个穿着傲罗制式服装的女巫从屋内迎了出来,“你们抓住那两个闯入者了吗?嗯?他们人呢?”

盖伊终于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尽管无比狼狈,但他终于到了,只要进入门内,他就是足够安全的。

他索性放弃起身,任由自己被惯性趋势向前滚去,女巫很快意识到了问题不对,赶忙举起魔杖,准备接住盖伊。

可是她很快就僵住了,在盖伊即将撞到她时,随着一阵骨骼压缩的变形声,盖伊的巫师袍落到了原地,一只惊恐的灰耗子挥动着四肢和尾巴从厚重的袍子中挣脱出来,发出“吱吱吱”的叫喊,看到这一幕的女巫死死盯着眼前的耗子,惊愕地长大了嘴。

“你差点儿就撞到了女士呢。”一只手伸向地面,捏住了不断扑腾的耗子的尾巴,将它倒提了起来,纳尔逊直起腰,将手中的耗子抖了抖,两枚贴在一起的硬币从它的身上掉了下来,他用魔杖捡起硬币,冲女巫说道,“你可以叫我卡卡洛夫先生,我来这里,为了帮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擦屁股。”

“我是张伯伦,”汤姆转过身,忽然出现在了女巫的面前,他将纳尔逊为了确认来人方向的半个幻身咒开发出了奇妙的用法,身后悬浮着那四个昏睡的巫师,生硬地说道,“至于你关心的‘他们’,在这儿呢。”

女巫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即便是这种极度恐慌的时候,她也颤颤巍巍地把手探向腰间挂着劝诫者的位置。

“你在找这个吗?女士?”纳尔逊挥了挥手中的银色装置,“新款吗?难道有通风报信的功能?”

他打量着手中和蒂娜的劝诫者极为相像又略有不同的小盒子,轻轻地从底部扣下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零件。

“纽蒙迦德的魔法通讯模块?”纳尔逊笑道,“不谦虚地将,没有人比我更熟悉它了。”

他握着硬币,上前一步,逼近吓懵了的女巫,她甚至还在自己的腰间摸索,刚一走进屋内,一股熟悉到令人作呕的臭味便扑面而来。

正对着木屋小门的墙壁上有一闪厚重的、铁质的大门,它敞开着,呈现出与外界看来完全不同的一番天地,一座座毫无区分度的、毫无美感的、火柴盒般的灰色房屋林立,这里竟是一个被藏匿的小镇。

道中可以看到许多穿着傲罗服装的巫师,人群中零零散散地站着一些研究者一般的巫师,他们手中牵着铁链,铁链的另一头拴在一群衣衫褴褛的家伙的脖子上,那些没有魔杖的人像野兽一样趴在地上,身上荡漾着浓郁的黑气,阴冷但狂热的气息弥漫在小镇上空,隐约间可以听到支离破碎的疯狂的笑声。

“你们可真是大胆,竟妄想研究这种东西。”

纳尔逊总算知道摄魂怪是怎么诞生的了,他顿感头皮发麻,不禁为美国巫师的无知者无畏感到倾佩。

“那……那……那……”

“别呐呐呐了,”纳尔逊摇摇头,从女巫的身边走过,她的脚下一软,昏厥倒地,“和前台没什么好说的。”

“那是什么?”汤姆将四名俘虏和屋中的一人一鼠捆好,皱着眉头望向铁门后的城镇,他们并没有人注意到小屋中的异动。

“那是垃圾,但有的人就是不信邪,偏偏喜欢屎里掏金。”纳尔逊皱着眉头说道,“我从未见过这种情况,恐怕得费一番手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