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束手就擒的彭清汉先发话了，“原来你一早就想对付我？”

“倒也不完全是，”叶藏锋笑道，“毕竟您知道，我有些刚愎自用，对开益的这些元老们都有些怀疑，所以清扫老员工是早晚的事，只不过分手段而已。”

“老唐、老范他们的离开固然有你的‘功劳’，但更多的则是我想让他们离开——作为他们过了命的兄弟，我知道只有我能控制他们，一旦我退休，他们便会成为下一个你，彭老先生。”

“况且，彭老先生，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在乎功名利禄。”说到此处，叶藏锋那一贯坚毅的眼神之中竟然闪现出不知名的温柔。

“呵，我跟叶老板大半辈子，什么牛鬼蛇神没有解决过，却输给你这么个黄毛小子，啧，是我轻敌了1彭清汉不禁感叹道。

“是的，你的确轻敌了。”梁如羽神秘地笑了。

“国安局的人快到了，您老还是想想关于m国情报部的事吧，争取个宽大，一把年纪了，别折在监狱里。”叶藏锋“好心”提醒道。

“国安局的人都来了啊，要抓我，这阵仗真不校”彭清汉打趣道，“但想把我带走，证据还缺不少吧。”

“现在，证据不缺了。”

这个声音，让彭清汉感到既陌生有熟悉，他循声望去，那个自己的年轻“同乡”保洁员拿着他辛辛苦苦整理的资料，站在会议室门口笑着向他挥手。

“这三天辛苦你了，小陈先生。”叶藏锋笑着对门口的年轻保洁员示意

“你？1彭清汉顿觉头重脚轻，摇摇欲坠。“不可能，那个盒子的密码只有我知道，你怎么可能打得开？1

“彭老先生终究是老了啊，”化身保洁员的陈正昊戏谑道，“盒子的密码我当然不知道，但您对这个盒子执念也太深了，以致于您都忘了，这只是一个老式的机关木盒，打开它不一定用密码，还可以用榔头。”

彭清汉听罢，差点背过气去。

“彭老先生，你是公司的元老，不要怪我心狠，国家的事不容私人情感，”叶藏锋正色说道，“其实我和小陈先生给过你后悔自新的机会：小陈先生扮成你的同乡，希望引起你的思乡之情，让你早日坦白，告老还乡，颐养天年；而我和老梁刚才吵架时说的话也是在提醒你早点回头是岸——可惜啊，最终您还是一意孤行。”

“没什么可惜的，成王败寇。”国安局的人进入了会议室，彭清汉扔下了这一句话，在国安局人员的簇拥之中离开了会议室。

“这老头，离他的计划完成就差一步埃”梁如羽望着彭清汉远去的背影，感慨万千。

“一步之遥，才是这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陈正昊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