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时候了,治伤难道不是第一位的?
“本尊一直很害羞。”
“其实,我也一样。”
“但无所谓了,害羞……也要做。”
说着,青丘伸手勾住范离的脖子,将他慢慢拉低。
两人的脸越凑越近,范离甚至能感受到青丘口中呼出的热气。
他不断提醒自己,救人要紧。
可是,脑子和身子步调乱了,各想各的事。
唇,终于互相接触。
零距离的停顿持续了多久,范离无法记时。
但当两人的唇分开时,青丘绝美的脸庞上,已然看不到半分血色,惨白如纸。
“我……舍不得你。”
她的声音极度虚弱,虚弱到范离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她留不住了。
“我是说,我,不舍得你。”
范离突然醒悟!
分身,正在强调她作为独立个体的态度。
范离重重点头:“我明白了!”
分身笑了。
她笑容满足,像一朵完全盛开的花,在灿烂阳光下展示着真实的自己,再无遗憾。
她的身体,却逐渐变得透明。
淡若倒影、薄如蝉翼。
最后,在范离怀中彻底的消失不见,唯有残留双手的余温,证明她曾经来过。
……
…………
“爹啊!!!!!!!!!!!!!!!”
惨叫声,回荡在南岭群山之中。
严世番逃得狼狈。
时而如狗刨地,时而如猿跃林,时而如雀扑扇。
狼狈的好处,是能逃的稍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