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那些修士分说一二,几道粗如手腕的长鞭便已是抽至其等身上,只一下,那几人便已是皮开肉绽,再两鞭下去,却已是晕厥过去了。
见此,柏鸣鸿心生不忍,刚欲上前劝说一二,却见身旁唐雨粟已是冲至那兵士面前。
唐雨粟一把夺下长鞭,道:“我若没记错,依据洲律,一鞭已是足矣,你等这般肆无忌惮,是视洲律如无物吗?”
那兵士见手中家伙被夺,当即暴怒道:“哪来的毛头小子,敢来管你道爷的事。”
其余几位兵士见此也是各持长鞭围了过来,正扬鞭欲打之际,唐雨粟却是将自家族印一显,喝道:“睁大你等的狗眼看清楚,一群无法无天的腌臜货。”
那几人见唐雨粟露出族印,身形一顿,互相看几眼,当先那人却是喊道:“还敢假冒上族,兄弟们给我打。”
见此,唐雨粟面显愠怒之色,足尖轻点,身形闪动间已是避开几道长鞭,而后便是径自冲入几人之中。
当先那兵士只见一拳头由远及近,待反应过来,已是在一阵天昏地暗中倒于地面,其只觉颜面大失,怒喝一声又是冲向正与其他几人缠斗的唐雨粟。
唐雨粟身法灵动,在几人间左突右冲,但终究双拳难敌四手,眼见便要被一道鞭影正中面门。
却在此时,一道人影忽地出现在唐雨粟面前,只见其抬手握住那鞭影,顺势一扯,便将一名兵士拖得向前倒去,而后那人便是脚掌一踏,重重往那兵士面门踢去。
突遭此变,几人各自退开,唐雨粟四下一看,寻到刚才那人,果是匆匆赶至的柏鸣鸿。
见对面一人已是满脸鲜血无力再战,唐雨粟低声道:“下手够毒啊,鸣鸿。”
柏鸣鸿苦笑一声,道:“雨粟你下回可不能这般莽撞了,险些我便是赶之不及了。”
“这般无法无天之举,我怎能忍下去。”
那几位兵士眼见同伴重伤,各个怒不可遏,而其余各门的兵士听到此处动静,也是往这处聚集而来。
正剑拔弩张之时,天边一道炸响,一条金色法舟徐徐落在了广场之上,从其上下来四人,正是先前柏鸣鸿所见三人及被囚那人。
当先那阴翳男子见场中颇为凌乱,目中厉色一闪,沉声道:“何方宵小在此作乱?二弟,去料理一番。”
听得此言,其身后一大汉狞笑着往柏鸣鸿二人所在之处行了过来。
“炼腑期?三个?这下可不好办了。”唐雨粟颦眉说道。
柏鸣鸿略一思忖,沉吟道:“不宜硬拼,雨粟你先亮明身份,我见此三人形态桀骜,或许不是一般兵士。”
“鸣鸿所言有理,既如此,那我便是试上一试。”
议定,唐雨粟便就对那阴翳男子打个稽首,亮出族印道:“这位道友,贫道东曜唐氏唐雨粟,还请道友稍安勿躁。”
听得唐雨粟所言,那大汉停下脚步,回首望了望阴翳男子。
那人嘴角轻蔑一笑道:“东曜唐氏?近来是有些名声。吾乃南阳乾洲蔡氏之人,至于吾之名姓,汝却是不需知道。”
闻言,唐雨粟面色微沉,道:“原是南阳蔡氏子弟,幸会。”
那人微一颔首,道:“此番乱象,汝作何解释?”
“蔡道友,依洲律,集会误时者,罚一鞭以为告诫,然这几位道友却是肆意妄为,几欲置人于死地。”唐雨粟道:“故此,我兄弟二人只得出手制止一二。”
“这般啊,那看在唐氏面子上,吾便就不追究了。”蔡氏修士嘴角含笑看向那几位兵士,道:“至于这几人。二弟,处理了。”
柏鸣鸿二人正不解何为处理,却只见那魁梧大汉已是冲至近侧,不过几息,那几名兵士便已是身首异处。
柏鸣鸿面色铁青,抬手拦住身边几欲暴起的唐雨粟,低声道:“雨粟,莫要冲动。”
唐雨粟心知自家无力做些什么,便就攥紧拳头,切齿道:“放心,我有分寸,待离开此地,我必修行不辏这修行界,始终是实力为尊。”
此时那蔡氏修士又是言道:“二位道友,此间事了,还请离开吧,接下来的事情,吾想二位不会感兴趣的。”
二人闻言只得往场外走去,待行至场边,唐雨粟终是忍耐不住,回身道:“蔡道友,贫道还有一问。”
柏鸣鸿轻叹一声,藏于衣袖之中的手掌之上,点点法力不断汇聚。
蔡氏修士眉头微皱,而后又是舒展开来,淡声道:“何事?”
“三位道友所携之人,是否犯有遁逃职司之罪?”
“不错。”
“那道友是否欲要对其施那凌迟之刑?”
蔡氏修士面色微沉,道:“道友有何指教?”
“依洲律,,,”
“放肆!区区一个穷僻之地的望族,也敢对吾指手画脚?莫不是以为吾真将你视作道友不成?”
随蔡氏道人暴怒之语落下,一阵恐怖威压向柏鸣鸿二人笼罩而来。
见此,柏鸣鸿唤出手中法舟,抬手一拽唐雨粟,法力急催下便是往城外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