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勇昌面色赤红,重锤尚未挥出便已是乱了气息,蔡钦泽自是不会错失机会,足下后撤一步,待避过那紫金锤,右脚上前一步,脚尖外展,左脚稍提,腰身转动间便已是踢在了石勇昌腰腹之上。
遭此重击,石勇昌闷哼一声,身子竟是往那第二道箭矢斜飞而去。
见此,石忠文只得强自起诀将箭矢往空处击去,而后便是上前将石勇昌接入怀中,待落至台上,二人却皆是吐出口鲜血。
而那处,石勇毅却是与蔡钦泽缠斗在了一起,蔡钦泽脚步极为轻灵,手掌几下挥动间便已是将石勇毅密集拳影尽数格下。
“你倒是比刚才那位小石道友强上不少。”
石勇毅不去答话,手中攻势却是愈发迅捷,其只期望自家可多拖住此人一时,如此自家师兄弟方才能想法施展神通。
见此,蔡钦泽微一笑,身后宝轮再一闪烁,足下急急退去几步,双手则是合于胸前掐一印诀,而后便见一道金色光环自其身周往四下急速扩去。
金环须臾便是来至石勇毅身前,其右臂之上浮现起一道山岳之影,而后便是重重击在了那金环之上。
金铁交错声后,一道身着赭黄袍服的身影倒飞而出,石忠文二人立是上前将之接了下来。
“咳咳,师兄,此人着实难缠。”
石忠文方欲出言宽慰,却见天边一道金光大手已是劈头挥下,其面色大变,立是自眉心唤出一块古朴石碑,那碑迎风见涨,待与大手相触,便已是化作十丈大小。
“二位师弟,快来助我。”
“是,师兄。”
石勇毅二人应声上前,各是自眉心唤出一石碑融入了先前那碑之中,而后便见那碑上裂纹立是消去不少。
得此相助,石忠文顿觉压力大减,沉声道:“二位师弟,我艮山术法本就不擅攻伐,是为兄处事不明,今日才是落得这般被动境地。”
“师兄莫要自责,先渡过此关便是。”
两方僵持有数息,蔡钦泽却忽是将那大手抬起,其朗笑一声,言道:“三位道友,下来可得小心了。”
听得此言,石氏三人正不明所以,却只见蔡钦泽背后那宝轮忽是一个旋转,一道银光便是灌入了那金光大手之中,而后便见那大手竟是一气涨至五十丈大小。
见此,石忠文面露惊色,言道:“这蔡钦泽的‘四言宝轮’竟已是开至第二部,二位师弟,切莫保留法力了!”
言罢,石忠文立是将双手向上,十指交叉,以食指扳住中指,大指压住小指,再将无名指竖起掐一五岳诀,而后便见五座巍巍山岳自其所立那处拔地而起。
五岳方现,金光大手便已是重重落下,一阵地动山摇过会,场中烟尘尽散,只余下石氏三人瘫软在地。
蔡钦泽背后金翅一展,飞身来至三人身前,石忠文以手撑地,欲要立起身形,却终是气力不支摊在台上。
“蔡道友好手段,贫道认输。”
“呵呵,不过切磋而已。”蔡钦泽轻笑一声,背手言道:“不过石道友,怀璧其罪,便请交出一枚符诏吧。”
闻言,石忠文虽是心有不甘,但却只得自袖中取出一枚符诏递了出去。
“如此,便谢过道友了。”
蔡钦泽打一稽首,接下那符诏,而后便是含笑回身离去。
远处,正斗作一团的几人见到这般情景,立是停下手中动作,嵇承祐面色极为难看,收去手中法器,稽首道:“两位道友,不若罢手言和?”
蔡景焕自是不愿善罢甘休,正欲开口,却听闻蔡钦泽朗声道:“师弟,师妹,且回来吧。”
“师兄…”
蔡景歆抬手拦下蔡景焕,言道:“景焕,不要意气用事,听师兄的。”
“是…阿姊。”
见此,嵇承祐长舒口气,正欲退去,却听闻雷瀚洲传音道:“嵇道友,便就罢手了?”
嵇承祐眉间微蹙,回音道:“何意?还请明说。”
“嵇道友,场中可非都是硬茬,比如那曜阳宗。”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