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远处一处空地之上,花蝶儿身形显露而出,其面带薄怒之色,手中指诀连连变幻,待停下时,三道法阵却是自其头顶层叠浮现而出。
“本姑娘倒要看看你如何接下我这‘桃夭’之火!”
娇喝声起,那三座法阵中最末一道忽地降至地面,而后便见一摇曳枝桠的古朴桃树自此间显露而出,片片花瓣纷扬落下,草地之上立是留下道道焦黑印记。
那桃树一经显现,一道粉色气晕便就是往柏鸣鸿这处扑散而来,凡过之处,皆是一片焦土之相。
见此情景,柏鸣鸿心知不可擅入界中,也不多思量,便就使一“化翼”神通直飞天穹而去。
花蝶儿所施这“桃夭之火”可燃法力,单论威能确是锐不可当,但奈何其自入道以来少有与同辈交手,施用此技前竟是未对敌手作何牵绊,故而才是让柏鸣鸿这般轻易走脱。
眼见“桃夭之火”再是难追上柏鸣鸿身影,花蝶儿胸中一阵气闷,思虑之下便就不再徒费法力,索性撤去神通御舟往柏鸣鸿那处急急追去。
远方柏鸣鸿见此情景,轻笑一声,而后便是回身对花蝶儿言道:“花道友,贫道该是时候投桃报李了。”
言罢,柏鸣鸿手中结出数个印结,将“霜天红叶”之法施展出来,而后便是轻收羽翼往林间落去。
而身后,花蝶儿已是追赶上来,待见到柏鸣鸿,其娇俏面庞立是浮上几分怒意,自袖中唤出一粉白短剑便就杀将过去。
柏鸣鸿也不去避躲,提剑格住花蝶儿含愤一击,而后手腕微一转,便是将剑往其面庞之上递去。
花蝶儿手中法器本便是较孤鸿剑短上数寸,这般之下自是难以避躲,仓皇之间竟是趔趄跌坐于草地之上。
见此,柏鸣鸿上前一步,起剑挑飞那粉白短剑,而后便是将剑锋搁至花蝶儿脖颈处,淡声言道:“花道友可愿认输?”
花蝶儿本是面有不忿,但有感脖颈处传来的阵阵森寒,只得沉声道:“我认输便是。”
“那便请道友启了那灵符吧。”
“你!”
柏鸣鸿再是将长剑一个晃动,厉声言道:“道友有何异议?”
“哼。”
花蝶儿冷哼一声,却也是只得自袖中唤出那雪花灵符。
过有一炷香的功夫,柏鸣鸿再是随灵光回返至那木榻之上,此刻其四下相熟者,除却樊晚秋,却已皆是回至榻上。
“鸣鸿你可算是回返了,我可是入了上席哦,我早便是说了,本姑娘论手段可不输你们。”
柏鸣鸿这处方才是回神,便就是听闻身侧传来黄沐清的炫耀之言,其不由轻笑一声,转首言道:“是是是,是我小瞧你了。”
二人说话间,数道流光再是落下,其中一道却正是樊晚秋,其方一落定,便就是往柏鸣鸿这处望来。
二人四目相视,樊晚秋往柏鸣鸿这处打个稽首,笑言道:“鸣鸿,樊某却是不辱使命了。”
听得此言,柏鸣鸿心头微动,抬眼往叶欣德那处望去,果见其人正面色阴郁望向自家几人这处。
“哈哈,那却是谢过晚秋了。”
“不过举手之劳,稍后却还需鸣鸿你亲自讨回前债才是。”
“自当如此。”
二人于这处言语,黄沐清三人却是一头雾水,唐雨粟当先问道:“却是发生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