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常理考虑，老人的说法的应该就是地下室、下水道等等地底的空间。不过，在经历了这么多以后，就算是周雨也已经习惯了接受异常。他向红叶确认道：“你所知道的桑莲，应该不会飞天遁地之类的吧？”</p>

“我想应该不会有这种事，因为这里并不是他的辖区。”</p>

虽然话是这么说，红叶的语气却显得不太确定。</p>

这样直到凌晨，他们也没有找到地洞一类的东西。废弃的民居，虽然多数都是紧锁，但其内部构造大同小异，都是仿佛上世纪残留物的简陋方盒。要在地基没有空腔的位置挖掘地下室，恐怕不是一个人能够仓促完成的。</p>

剩下的一种可能性就是下水道。不过，他们在附近的街区连一个井盖入口也没有找到。无奈之下，查看下水道的计划只得延后到第二天晚上。</p>

因为实在不想体验那种肮脏环境，周雨在抵达新月路后又提议道：“红叶，再用一次先前那种办法吧。”</p>

红叶没有立刻反应过来，下意识地问：“何法？”</p>

“就是你把手指放在我头上的那个。也许今晚能重新找到他的位置。”</p>

红叶露出了然的表情。</p>

“没用的，周雨。你感觉到的是此世的‘残损’。目前为止，最严重的就是这带。即便桑莲在他处行同样之事，只要损害没有超过此处，你就无法感觉出来。而且，频繁地联结城市对你有害，莫要过分依赖那种状态。”</p>

“……多试一次也不要紧吧。”</p>

“先将此处搜索完再试也不迟。桑莲的行动不像奥斯尔，即便拖延几天也不会有人受害的。”</p>

尽管有了她的保证，周雨仍然阴沉着脸。红叶疑惑地盯着他看了几秒，渐渐明白了过来。</p>

“周雨。你不想去下水道里，该不会是在嫌脏吧？”</p>

“没有。”周雨迅速回答。</p>

“你洗碗的时候，每次都要先把手和毛巾洗三遍吧？这可不是正常人的习惯。”</p>

“这很正常。”</p>

“不，已经超出普通人的程度了……用你们的话说，这个叫做洁癖是吧？”</p>

周雨板着脸不说话了。</p>

红叶干脆转过身，背着他开始发笑。</p>

“抱歉……实在不行的话你就在上面等着吧。我下去找就好了。”</p>

“不用了，我也下去。”</p>

周雨咬牙说出这句话来。看到他的脸色，红叶也不再说什么打击人的言语。她用青剑插入井盖边缘划了一圈，然后将铁质井盖轻松地提了起来。</p>

自暗井深处飘出浓重的、如同呕吐物般的强烈腐臭。</p>

“下去看看吧。”</p>

连眉毛也不皱一下，红叶打开事先准备的手电筒，带头跳下了井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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