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公约天人师,他就像是信息集合体心智的总支,”莫莫罗解释道,“他是全星层的多陀阿伽陀的总和形象。因为要顾虑到各星层的差异,所以形象的细节部分就在合并过程中丢失了。”</p>
“就是说,这东西是取所有佛祖长相的平均值?”</p>
“不是平均值,罗先生,那样对少数群体是很不公平的。取的是最大公约值呀。”</p>
罗彬瀚感到脑壳发痛。他接着问道:“那咱们头顶的蛇是咋回事?”</p>
“那些是娜迦。罗先生没看到它们头顶的角吗?”</p>
罗彬瀚实在很不想再去看头顶上的恐怖景象。他硬着头皮往上瞄了几眼,果然瞥见那些石像头顶有着尖锐突起的翘鳞,犹如蛇怪将要化龙时长出的犄角。</p>
他半是畏惧半是好奇地问:“这玩意儿到底只是传说,还是真的有活物啊?”</p>
“娜迦是一种泛龙类,罗先生。虽然它们在泛龙里并不算很擅长暴力,但很容易获得神谕歌者的天赋,那时它们便会被称为龙王。年纪足够大的娜迦能够顺着浪潮穿越星层,成为传递星层间消息的信使。”</p>
罗彬瀚双手合十,充满亲善地望着头顶说:“娜迦也是禅学的忠实信众呢。有时候它们会潜伏在禅庙里倾听人们的愿望,正好碰到祈雨之类的就去为人们实现。罗先生,每当我想起它们时,心里都会被深深地触动……虽然外表很凶恶,实际上却有纯善的心,这难道不正是玄虹先生的写照吗!就像各位多陀阿伽陀们劝驯娜迦成为护法神一样,终有一日玄虹先生也会被我感化的!”</p>
“你还是忘了少爷吧老莫。”罗彬瀚诚恳地劝道,“他真的不会让你幸福的。“</p>
他们在禅庙里逛了一圈,紧接着又按照旅游手册指示进入后山。在小径尽头是个深红的山穴。看来那正是刚才宣传视频里所说的三百里古代隧道迷宫。</p>
罗彬瀚起初并没有在意,直至快进入洞窟时才突然惊觉“三百里”在他认知中究竟是怎样的一个长度概念。他赶紧抓住莫莫罗问道:“这里的长度单位到底是怎么换算的?三百里是多长?“</p>
莫莫罗思考了一下,然后说:“用罗先生故乡的单位换算,大约是一百公里左右吧。”</p>
罗彬瀚走来走去地琢磨起来。在经历了这么多后,他对故乡的距离单位竟然感到了陌生。</p>
“一百公里……这洞里的路有一百公里?”</p>
“你不需要走完全程。”雅莱丽伽说,“这里面是一个迷宫,或许里面有我们想找的地方。”</p>
她在莫莫罗面前说得很隐晦,但罗彬瀚已经无心顾及。他惊恐地问:“这迷宫有安保措施吗?迷路了怎么办?”</p>
“来这里旅游的人通常都用不着。如果你迷路了,那就在原地停留一个星期,他们会找人带你出去。通常那不会造成什么危害……只是每年偶尔会失踪几个人。”</p>
“那已经很严重了吧!你们这是什么黑景点啊!”</p>
“失踪在宇宙里是常态。只要你没找到尸体,他们就不算死了。”雅莱丽伽说。</p>
罗彬瀚恨不得转身就跑。然而莫莫罗和雅莱丽伽却极有默契地站在他左右两边,各自用一只手搭住他的肩膀。</p>
“没关系的罗先生,只要多花几天时间就行了。”莫莫罗激情洋溢地说,“当初莲树星的古代人民能够光靠进食开辟一条如此深远的隧道,这是多么顽强的生存意志!只有亲自用脚步去丈量,才能够表达出对他们的敬意!”</p>
他们挟持着罗彬瀚走了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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