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很忙啊,他的黑眼圈也出来了啊,他昨儿也很晚才睡,今儿很早就起来临朝了啊。他每日的奏折就要批阅半日,剩下的半日,都跟她在议事殿,也是连口水都喝不上的啊。
苏容板着小脸,“父王,这南楚的江山,如今还是您坐着呢。”
南楚王:“……”
怪不得她不立马接手王位,这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苏容又道:“您放心,有我谢伯伯辅助您,事半功倍。”
南楚王明白了,她其实是想说,谢远比他有本事,一定能协助他督办好科考,他也不干事儿多年了,好好干一件事儿吧!
南楚王只能答应,“好吧!”
于是,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下了早朝后,苏容又去了议事殿,夜相等人有一堆事要跟她商议,也连忙跟去了议事殿。
南楚王只能叹气着去找谢远,他希望谢远嫌弃他可以,别骂他。
孙淳望与张礼信一起并排往外走,张礼信叹气,“孙老兄,还是你厉害,将太女夫从我这里给抢走了。”
孙淳望承认这事儿,若非他截着夜相与谢先生一通诉苦,他们二人也不能这么快将目光放在他这里,毕竟他实在撑不住了,他立即说:“虽然我抢走了太女夫,但太女也派了凤公子给你啊,还有一个清河崔氏的小公子,你可别小看那小公子,在黑崖关危急关头,据说可是他带着人救了太女啊,年纪虽小,但本事可不小。”
张礼信道:“我昨儿是瞧见那小公子了,但实在也太小了,什么都不会啊,我抽空考教了三道题,他一道都没答上来,哎,一看就是个不会读书的,进礼部的人,怎么能不熟读经史子集懂得规序礼教呢,最起码也得背一篇典籍规范吧!他可倒好,磕磕巴巴,一句都没背出来。”
“据说好几人上本弹劾了,你也上本了?”孙淳望也没想到那清河崔氏的小公子真什么不懂,他还以为王女将人弄去礼部,虽然年纪小,但也熟读诗书呢,毕竟是出身清河崔氏嘛,那可是底蕴名门,诗礼传家,据说族中子孙哥哥有才华。
“嗐,没有,我若是也上书弹劾,那岂不是太不识抬举了?毕竟人家是进我礼部补缺帮忙干活的。哪里都缺人,但人偏偏进的是礼部,我若再有意见,也太不像话了。”张礼信觉得这弹劾不满的事儿,谁爱干谁敢,自己坚决不能干这事儿。
“太女不会无缘无故将人放去你的礼部,毕竟在明明知道那小公子一窍不通的情况下,你自己想想,毕竟那小公子若是进,是不是也该进兵部?”孙淳望问。
“是啊,我就是这么想的,大约太女是念他年虽小,还是能让他成为才的吧?毕竟他人确实是聪明,据说太女夫准备给他请个先生,每日下衙后,再让他读书一个时辰。”张礼信道。
“那就是了,反正人到了你的礼部,你要多教导。这么小年纪,就入了朝,怕是有无限可能啊。将来若是真培养成才,那可了不得。”孙淳望看的明白。
“也不用我教导什么,他跟着凤公子。”张礼信说起凤凌,赞赏有加,“太女身边的人,果然都非池中之物,凤凌才一日,便熟悉了礼部,上手极快,与太女夫的能力也不差多少。”
孙淳望笑,“所以,老兄,你就别怪我抢人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