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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言锦一听,脸都变了,立即让周顾赶紧去床上躺着。
他可是听说了,表兄双手剑,在南平两次闯敌营,何等惊艳,名扬天下。若是武功废了,那该多可惜。
不行不行,一定不能废了。
周顾见崔言锦也不怕他了,伸手拽他,还不敢使劲拽他胳膊,怕撕裂他包扎好的伤口,而是直扯他袖子,他扭头说:“你别听他的,素来大夫最会危言耸听,明明七分的病,偏偏说十二分。”
章大夫顿时瞪眼,差点儿跟周顾翻脸,严肃地说:“四公子,您说的那是别的大夫,是宫里的御医,老夫可不是,老夫最是实事求是,从不说虚言,也不说假话。”
崔言锦闻言急了,“表兄!你若是不听话,我就去喊醒表嫂来管你了啊。”
他似乎一下子忘了,早先周顾如何对苏容逞凶发脾气了。
周顾却还真被他给唬住了,立即说:“吃过饭,我就去床上躺着。”
崔言锦闻言用眼神看向章大夫。
章大夫点头,“只要去歇着,就行。”
崔言锦慢慢松了手,不再强行拽周顾去床上。
城门口,有一处小酒馆,掌柜的早已将地方腾出来,安置受伤的士兵。
崔行之说就近择个地方,墨书便带着崔行之去了小酒馆,他刚坐下,便听崔言锦的人来喊他,说周顾醒了,要见他,他连忙站起身,又匆匆出了小酒馆。
回到统兵府,崔行之由人指引着,来到周顾住的屋子。
屋中,正有人送来饭菜,崔言锦吩咐人多加两副碗筷,章大夫摇头,“我就不陪着四公子吃了,我不放心夜二公子等人,这就去守着。”
周顾点头,“辛苦了。”
章大夫摆摆手,叮嘱周顾一定好好休息,匆匆走了。
他前脚刚离开,后脚崔行之便到了,崔言锦眼睛一亮,“正好,不用撤这多余的碗筷了,堂兄来了。”
他话落,崔行之进了屋,见到周顾坐在桌前,他拱手喊了一声,“表兄。”
“行之,坐。”周顾想起身还礼。
崔言锦一把按住他,“表兄,你不要乱动。”
周顾无奈,“你倒是个好监工。”
崔言锦嘿嘿笑,跟崔行之说:“堂兄,表兄的伤十分严重,大夫让他必须卧床休息,不能再乱走动,也不能再动武,否则一身功夫怕是都会废掉。你说我处处监视着他,是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