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公孙瓒,拜见骠骑将军。”
公孙瓒一抬手,礼便行了,可脸上却丝毫没有行礼的恭敬,敷衍之色,溢于言表。
“公孙将军不必多礼。”
公孙瓒跟曹昂差了好几个级别,按道理来说,得是曹昂先问话,公孙瓒再回答,可公孙瓒就不是一个讲道理的人。
双方见礼之后,公孙瓒便言道:“曹将军,我部正追赶黄巾叛逆,如何将我部给拦住了?”
公孙瓒说完,在场众人皆是色变。尤其是曹昂身后众人,更是对着公孙瓒怒目而视。
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跟曹昂说话。
而公孙瓒对于众人如割肉一般的眼刀浑然不觉,一副大喇喇的模样,要跟曹昂讨个说法。
此时的曹昂怒极反笑,这公孙瓒真是嚣张跋扈到家了。
“公孙将军,我记得你受命屯于右北平,防御乌桓,渤海郡不是你的防区吧!”
公孙瓒早料到曹昂会用这个理由来反驳他,可他仍是抬出剿匪的说辞,不是公孙瓒傻,而是他觉得曹昂并不能怎么他。
他就是要用这个立不住脚的理由来打曹昂的脸。
“曹将军,这话说的,虽说渤海郡不是我的防区,可黄巾贼肆虐,我率部征讨,也不算有错吧!”
曹昂也知道,越境剿匪是个大罪,可分场合。就像现在,大汉制度都破坏的差不多了,对于地方官来说,越境更是家常便饭之事,难道曹昂还真能因为此事,就对公孙瓒动手吗?
于是曹昂不再纠缠此事,而是言道:“那公孙将军就请回吧,进入青州的黄巾贼寇,我已经剿灭,用不着公孙将军了。”
曹昂这番话已经是给公孙瓒一个台阶了,换了正常人,这时候也该退了。
可惜公孙瓒就不是正常人。
这次前来,公孙瓒就是为了闹事的,怎么可能三言两语之间就退缩了。
于是公孙瓒便又说道:“没听说啊,我看着前面不就是那群黄巾贼寇的营地吗,怎么就剿灭了,曹将军怕是哄我吧!
不如我先去,将那群贼寇剿灭了,再来跟曹将军答话。”
公孙瓒说完,就准备越过曹昂,向南而进。
曹昂真是惊住了,他东征西讨,见识过的人不在少数,但像公孙瓒这么狂的,真是从未见过。
哪怕董卓、袁术、孙坚这几人,也不敢这么跟自己说话。
不过曹昂还是强忍着怒气,冷静地说道:“公孙将军与我接触不多,又着急剿匪,所以言语间的问题,我不怪你。
我再跟公孙将军说一遍,请你现在立刻撤回去,我可以当什么时候都没有发生过,可若是你一意孤行,勿谓言之不预也。”
熟悉曹昂的人都清楚,此时的曹昂已经是怒火中烧到极点了,可是公孙瓒却不熟悉。
所以此时的公孙瓒也很生气,他觉得是曹昂在小觑他。
于是公孙瓒虚空一扬马鞭,仿佛抽了曹昂一鞭子的模样,朗声说道:“曹将军,你若这么说的话,我今天还非得剿这个匪了!”
曹昂不想再跟公孙瓒纠缠了,调转马头,回身说道:“明日一早,笃马水畔,咱们隔岸而对,看看是你幽州骑兵厉害,还是我徐州将士英勇。”
曹昂说完,拔马而去,三千将士,紧随其后,只留下一地烟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