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落下,墨肖元眼底的那点玩笑打趣瞬间消失,整个人的气场都锋利起来。
“你和他上过床了”
慕晴被他盯得有些心慌,但还是鼓起勇气,“是。”
她清楚墨肖元的脾气,这人有精神洁癖,别人碰过的东西,他是不可能再碰的。
当初他会选择让她留在身边,也是看中她干净守规矩。
果然,墨肖元在听了她的回答后,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了。
脚步没有半分留恋,决然的态度像是这辈子都不会再多看她一眼。
慕晴站在原地没动。
直到墨肖元的车离开,消失在车流中,她方才一直憋着的一口气,这才呼了出来。
风吹过手心,有些凉。
她这才注意到,她的手心里居然全都是汗。
墨肖元有作乱的资本,很少惧怕什么,因而做事大多数时候都是看心情。
刚才她是真的担心他会当街把他掳走。
好在一年过去,墨肖元似乎比以前收敛了许多。
她平复好情绪,继续往家走。
六十平的出租屋,两室一厅,收拾得还算干净。
慕晴进门后直接脱了高跟鞋,光脚踩在地板上,走到沙发边坐下,检查脚后跟的伤。
表皮磨破,翻出里面血红的嫩肉。
有些疼。
她找来酒精消毒,透明的液体碰到血肉,翻涌起白沫。
消毒结束后,慕晴面无表情地撕开创口贴,盖住伤口。
处理好伤口后,她拖着疲倦的身子进浴室冲洗,洗完澡走到卧室门口,推开门,香烟、酒精和呕吐物的臭味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她打开卧室的灯,就见一个喝得烂醉如泥的中年女人抱着酒瓶倒在床上,身下,床单上,就是一滩白色浓稠的呕吐物。
地上散着烟头。
是一包的量。
慕晴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没有一丝波澜,
她清扫了地上的垃圾,接着又拖起醉死过去的母亲,进了浴室清洗。
粘稠的呕吐物沾到身上,她也没有半点反应,表情木然,如同行尸走肉。
……
第二天上午,吃过早餐,陆景灏进厨房刷碗,夏梓木在沙发上坐下,拿出手机给白言一去了电话,想问他订的几点的机票。
电话响了许久才被接通。
夏梓木听到白言一那边嘈杂的背景音,似乎全都是外语。
“言一哥,你这是在哪儿”
白言一坐了一晚的飞机,这会儿才刚落地。
他精神不是很好,声音也有些无力:“帛城机场。”
这个地址夏梓木听过,好像是时野的老家。
“你出国了”
“嗯,依依昨晚出事了,我过来看她。”白言一说着,接他的车已经在路边停下,“接我的人来了,先挂了,晚点联系。”
说完,对方直接挂断了电话。
夏梓木听出刚才他声音里的虚弱,像是彻夜未眠。
她想了想,没有再打扰他,转而给时野去了电话。
“时野,言一哥说依依出事了,你知道发生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