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在原地踌躇片刻,回了顾淮西那边,硬着头皮道:“顾总,夏小姐和那位先生离开了。”
顾淮西脸上笼罩着浓浓的阴霾,“我没瞎。”
他和夏梓木刚从民政局出来,那个男人就过来接人了。
要说夏梓木和他没一腿,谁信
他眼底酝酿着风暴,一言不发。
杨凡:“我们现在回公司吗”
“去蔓蔓那里。”
“是。”
舒缓的爵士在车内流淌,轻柔优雅。
夏梓木看了眼驾驶座上的人,问道:“昨天为什么不收我的钱”
昨天分开后,她有想过这个男人会拿照片亦或是其他的东西对她进行敲诈勒索——她听说他们这一行还挺混乱的。
为了以防万一,她才找人调查了那晚的事,收集她和他没有发生关系的证据。
然而直到今天,这个人都没有动静。
甚至连昨天住酒店的钱都没跟她要。
现在还主动让她搭顺风车。
男人淡淡地道:“我不缺钱。”
“哦。”
看来他傍的富婆还挺大方。
也是,不大方的话,怎么会把七位数的车借给他开。
车内再次回归平静。
夏梓木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是夏正国的。
“爷爷。”
手机里传来老人苍老沙哑的声音,“木木,何田说今早有人在你办公室受伤了,怎么回事你没有伤到吧”
“那个人没有受伤,我也没事,您放心吧。详细的我晚上再跟您细说。”
“那好,你自己注意安全。”
“嗯。昨天杨医生说会给您开几支新药,拿到了吗”
“已经在吃了,药效比之前吃的好……”
爷孙俩聊了一会儿,夏梓木挂断电话时,商务车正好在瑞文的地下停车场停下。
夏梓木随手把手机放在驾驶台上,去解安全带,对陆景灏说:“今天谢谢你了,改天请你吃饭。”
她按下插扣。
安全带没松。
她又试了几下,依旧是同样的结果。
身旁的男人问:“怎么了”
“插扣好像卡住了。”
“我看看。”
他侧过身,修长的手指落在红色的插扣上。
她的手未来得及缩回,恰好碰到他的。
他一双手肤色如玉般润白,指甲修得整齐,温热而干燥。
她如果是个手控,大概会很喜欢这双手。
他不知调整了什么,插扣“咔哒”一声打开。
“好了。”
“谢谢。”
她推开车门下车,“我先走了,今天麻烦你了。”
“小事。”
黑色的商务车在停车场停留了好一会儿,直到夏梓木的身影消失远处,陆景灏才发动引擎。
不经意地一扫,他注意到驾驶台上有一个手机。
手机壳上绘着一只蓝色的鲸鱼。
是夏梓木的。
应该是方才接了电话,就随手放在那儿忘记拿走了。
他把手机拿到手里把玩着,似在思考。
几秒后,他把手机放进回原位,发动汽车。
……
顾淮西让杨凡准备了一些住院需要的日用品,回医院陪颜蔓。
颜蔓躺在床上,朝他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淮西,你来了。”
顾淮西把东西放在桌上,“伤口还痛吗”
“刚吃了止痛药,感觉还好。”颜蔓犹豫一下,问道:“淮西,你和木木……手续办了吗”
顾淮西脑子里,一直是下午,夏梓木抛下他,坐上别人车的画面,敷衍地回了个“嗯”。
“是吗……”颜蔓强压下想要扬起的嘴角,脸上满是惋惜,“淮西,木木是个好女孩,她一心一意待你,你这样,也太寒她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