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上,太子大发雷霆。
昨日夜里,面具人和他说,牢里的不是煜王,恐怕煜王已经离京,去了塞北。
他只好连夜派了一支精锐小队,去打听。
如果煜王在,叫吴渊直接将二人杀无赦!
却不想今日早朝,便收到了诏安县主送过来的折子。
折子上说,吴渊将军在京城染上了疫症,传给了军营里的人,镇北将军吴渊也因病情严重,路上已经病逝。
诏安县主要瘟疫配方,同时请求副将军季雄担任镇北将军。
这……吴渊死了?
太子盯着折子上的字。
那个疫症本身就是假的,他得了那么多日,除了奇痒难耐,偶尔有些低热也没到病危死人的地步。
这吴渊绝非正常死亡。
镇北军是离京城最近的一支军队,本来太子还指望着吴渊能和他里外合谋,一起将镇守在京郊外六皇子掌管的三万禁军一同拿下。
如今整出这么一出,恐怕又是那个煜王在背后搞得鬼。
季雄?
诏安公主主动为他向皇帝请旨,甚至还在奏折中为这人美言。
这个人,难道也倒戈了?
太子忽然有一种,自己赖以依靠的盾,成了针对他的矛的感觉。
如果真是这样,别说对乎六皇子了。
他若是这个时候强行登基皇位,就怕那头的煜王便会带着人,立马反了。
就凭他在京城勉强拉拢过来的御林军和皇卫司的兵,加上他的锦衣卫,也不过才五万人。
六皇子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不可能帮他。
到时,皇位只能眼睁睁送给那个煜王。
太子瞬间没了主意。
一句散朝,便匆忙赶去了皇帝的寝宫。
“父皇呢?”
床榻空着。
一直留守在这里的张太医,回道:“皇上吃了药后,一直身体不适,如今正在恭室里,还未出来。”
屋里药味,熏香,加上一股特殊的臭味,弥漫交织在一起,令太子作呕般的刚踏进来,便又去了外室,透了口气。
“多久了?”
“有一柱香的时间了。”张太医跟在身后小心回道,“好像又拉了不少的血,恐怕……”挺不了多久。
谋害天子是死罪,张太医未明说。
太子却脸色沉沉,面具人给他蛊虫的时候,他便试探问过,这蛊虫可有解药?
面具人说这蛊虫无药可解。
在没打听到塞北军情况的时候,皇帝还不能出事,他叫太医无论如何先拖着他父皇的命。
太子转身又回了太子宫。
面具人如今以谋士的身份,就住在他的宫里。
太子找到面具人,将早朝上的事,和面具人说了。
“这煜王肯定就藏在诏安公主护送的军营里。”太子将那奏折丢给了面具人,“这煜王已经准备反了。”
披着黑色的披风,遮着脑袋的面具人,扫了一眼。
背着手,来到窗口,望着天空沉沉积压着的云朵,一只鸟雀顺着眼底飞了过去。
“镇北军营离京城只有八百里的距离,部队有将近六千人,加上辎重,他们日行再快,也不过六十里。如今还未到达塞北驻扎的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