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刺青的痕迹,那就说明没有被暗卫营利用。
楚煜又重新倒了一颗糖豆,“薄荷糖,生津止喝,提神醒脑。”
莫如初默默地瞧了一眼空了的茶壶,又叹了口气,“虎落平阳被犬欺,这次真得靠你帮我解围了。”
太子来的很快。
在楚煜吃完第三颗糖豆的时候,太子已经怒气冲冲地出现在了院子里。
楚煜慢悠悠地收起小瓷瓶,又用帕子擦了擦指尖蹭染上的一点绿,才吝啬地挑了下眼皮,“太子来的正好,坐下一起探讨一下暗卫营的事吧。”
口气漫不经心,却透着命令的口吻。
太子嘴角上还有些淤青的肌肉抽了抽。
气,却在听到暗卫营的时候,又不得不咬牙忍了下来。
最近几日,他没少派人出去,传暗号,可是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甚至把望京楼的小厮、掌柜的,都抓了起来,严刑拷打,也没探出点消息。
他一手栽培出来的暗卫,就这样在他眼皮底下消失了。
太子一屁股在刚才莫如初坐过得地方坐了下来,鹰隼般的眸子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悠闲坐着的九皇子。
肯定是他故意打草惊蛇的,就是为了拿捏他,“说吧,怎么办”
楚煜指了下太子身后穿着飞鱼服的大胖子,“那个胖子,先上壶热茶来。”
被叫成胖子的南镇抚使寇三贵,背地里骂骂咧咧地出了门,朝属下吩咐了一句。
片刻后,又捧着一壶热茶,几块小点心,屁颠屁颠地挤着笑脸,跑进屋,端茶倒水,候在一旁。
楚煜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吹了吹茶汤上漂浮着的热气,清浅茶香中掺杂着一股微不可察的苦涩。
茶是明前龙井,是个好茶。
可惜啊,下这种普通的泄药,得用苦味偏重的雨后茶,才能掩盖住一些药本身的苦涩味。
最基本的下药都不会。
看来真是嫌命长了。
楚煜吹了吹热水,便又放了下来,“我想了解更多太子和暗卫营之间是如何交易的,为何这么多年,太子竟连一点端倪都没发现”
又被**裸讽刺了一番的太子,咬着后槽牙,“你们不是很能么,既然能发现端倪,为何还问我”
一旁站着的莫如初,已经穿上了飞鱼服,俯首解释,“之前太子和神秘人见过面,我曾发现他鬼鬼祟祟的,便暗中跟踪过,发现他常去一家名叫红袖馆的地方,找夏红姑娘。”
出门前,楚煜瞥了一眼寇三贵,一颗糖豆打到他膝窝,寇三贵迈着门槛的腿一颤,绊到了门槛上,笨重的身体,从屋里摔倒在了门外。
同时在他踉跄的那一瞬,楚煜指尖一道锋芒,在谁也不曾察觉的时候,朝着他后背心口的位置射了出去。
为了万无一失,他手中的故而加重了几分。
寇三贵只觉得摔得膝盖疼,又手忙脚乱爬起来,忽略了心口那一瞬猛烈的刺痛。
太子半点看不上这个笨家伙,回头骂了一句废物,便又提着大步走了。
红袖馆是一家妓院,以艺出名。
这里的姑娘,多才多艺。
不过,向来是做晚上热闹。
一大清早,馆子刚开门,便迎来了几位客人。
正是为了不打草惊蛇,换了便装的太子,楚煜和莫如初几人。
各个风流倜傥,贵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