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香和北都国协商的内容,双方最终达成一致,不过阮凝香要求,北都世子暂时对外隐瞒。
从北都国世子的房间出来的时候,阮凝香就遇见了,行色匆匆地乌兹国使者。
乌兹使者住在的是三楼,茅房在后院里。
阮凝香故意截住了乌兹国使者的路,“对了,使者大人我们再把接下来合作的细节谈一谈”
“改日,改日再谈。”乌兹使者拧着一张脸,想要绕过阮凝香。
阮凝香不仅不让,一旁还同样站着一个北都国世子,把本就不宽的楼道堵得死死。
阮凝香又道:“择日不如撞日,我还有个问题想向使者大人……”
“看不出来,我现在急着上茅房么”乌兹使者肚子咕噜噜的搅个不停。
他努力夹住腿,却痛得脸上冷汗直流。
北都世子堵着鼻子,在乌兹国使者靠近他的时候,他是真的好像闻到了一股臭味,忙让了路,“我就说么,东西坏了别吃,这下吃坏了肚子了吧,哎呀臭死了。”
这次,乌兹国使者连还嘴都没还,飞奔着下了楼。
夕阳沉过屋顶,一抹流云漂浮在天空,烧起一片火红的晚霞。
马车停在门口,艾草架着马车。
阮凝香坐上马车的时候,又朝着馆驿看了一眼。
艾草拉着缰绳,“公主放心吧,主子有分寸,不会冲动地杀了乌兹国使者,给大楚找麻烦。”
“嗯。”阮凝香犹豫一瞬,便钻进了马车。
车轮辘辘行驶在街市上。
街道上,对面的面馆里,沈砺川亲眼看着阮凝香上了马车,又远远跟踪,瞧着披着斗篷的阮凝香下了马车,进了煜王府的大门。
“砺川,这回你死心了么”站在沈砺川身边的六皇子道,“她自始至终都是在利用你,利用你从北疆回来,就是为了和煜王团聚。
如今又利用我们扳倒太子,下一步呢,她们联手再对付的会是谁清醒一点,别再被她耍得团团转了。”
沈砺川捏紧的拳头上,凸起道道青筋,心里有个地方塌陷了下去。
怎么会是这样。
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望着煜王府三个大字,一种被利用,被欺骗,被愚弄的感觉,漫了上来。
他眼里激起猩红的血丝,“姐夫,我愿意帮你,你说我该怎么做”
“不急。”六皇子楚辞拍了拍沈砺川的肩膀,“走吧,砺行刚做了父亲,你姐姐现在在他府上,我们也过去看看。”
……
乌兹国使者,一跑就是十几趟茅房,最后压根霸占着茅房不出来。
知道天色都黑了,折腾的双腿发软,才被人扶着爬上楼。
推开门,便看到穿着黑衣的人,站在窗口,屋里只点着一盏灯,幽幽烛火照亮了那人冰冷的面具。
“你怎么来了。”乌兹国使者将房门关紧,有气无力地坐下来又倒了杯茶。
楚煜故意带着面具试探,没想到这乌兹国人,见到他一点都不震惊,果真是和暗卫营有所联系。
楚煜摘了面具,拿在了手里,露出易容成原本面具人的模样。
盯着这人又把一杯茶喝完,楚煜突然眼里精光一凛,泛起森冷的微笑,伴着低沉的声音走过来,“怎么样,断肠茶好喝么”
乌兹国使者瞳孔愕然一缩,清浅的茶汤映出他惊诧的黑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