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香也没在这里久留。
外面的雨已经不知不觉地停了下来。
柔柔的光线投过云层照下来,带着清爽的凉意。
阮凝香低着头,眼里却似有驱赶不散的阴霾。
苏禾跟了她尽四年的时间,又在北疆吃尽了苦头,如今很不容易苦尽甘来,竟又有小人背后使坏。
昨日是发现的及时,没有出什么大事,日后呢
阮凝香踢着一路的鹅卵石,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
楚煜一眼便穿了她的心事:“想不想报复给苏禾下蛊的人”
“你是说”阮凝香杏眸一亮。
“乌兹国使者。”楚煜又道。
“想。”阮凝香巴望道,“你有法子”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楚煜捻动着扳指,又微微一笑,“不过,这事还需要夫人出马才行。”
片刻后。
轿子停在了招待使者入住的馆驿门口。
阮凝香以公主的身份拜见了乌兹国的使者。
同住在使馆的北都国世子,听到消息也赶了过来。
北都国的慕容世子身穿一拢张扬红衣,手里握着一根通透的白玉笛。
一双狭长的眸子微挑着,在阮凝香上楼的时候,一步截住了阮凝香,“这不是皇帝刚册封的第一公主么,怎么也来这馆驿了”
“我来找乌兹国使者。”阮凝香后退了一个台阶。
一听找乌兹国使者,北都国世子那张俊美的脸,瞬间变得不太好看,“找那个家伙干嘛”
“自然是有事。”阮凝香道,“不过,这事其实和世子也有关,不介意的话,要不一起”
北都国世子略微蹙了下眉,“哦什么事居然要同时约见我们两个。”
“一会儿不就知道了。”阮凝香直接绕过他,上了楼。
北都国世子犹豫了下,跟在阮凝香身后来到了乌兹国使者入住的楼层。
有人通报,乌兹国使者请他们进屋。
屋里一股榴莲的臭味。
北都国世子堵着鼻子,“我说怎么感觉这客栈总有一股臭味,原来是从乌兹使者房间传出来的啊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坏了,都臭成了这样,竟然还不扔掉。”
乌兹国使者冷哼了一声,对他爱答不理,招待阮凝香,“不知公主前来,有何事”
阮凝香看到乌兹国这个中年男人,对他们暗中做的事,心里就滚起恨意,面上却不动声色地保持着客气的微笑。
走进屋道:“我今日过来,就是想问一问,使者对于昨日所说的贸易往来之事,考虑的如何”
“没想到公主对于这事,这么上心。”乌兹国使者又扫了一眼,跟着入住的北都国世子。
北都国世子挑着眉梢,揶揄着说:“怎么乌兹使者这么看我,是不欢迎我了”
阮凝香看着充满敌意的两个过来。
北都国和乌兹国明明隔了十万八千里,敌意来自哪里,无非是和亲之事。
据阮凝香了解,这乌兹国也有世子,不过,他们国家常年被国师把持朝政,乌兹皇帝和世子都只是个摆设。
而,目前来看,这乌兹国国师明显不是打和亲的主意,而是别有目的,只是北都国世子显然还不知。
她就是要小小的利用一下北都国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