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轿子,马上快过年了,你作为南境的诏安县主是要进宫朝贺的,别再病了。”楚辞把伞递给了阮凝香身旁的小宫女,又叮嘱道,“照顾好县主。”
小宫女阿碧撑着伞,阮凝香只好说了声谢谢。
院里稀稀拉拉地传出离席客人嘈杂的声音,楚辞转身上了他的轿子。
“县主我们回么”阿碧问。
“回。”
阮凝香收回视线,在伞下走着。
步子不快,发出脚踩积雪的吱呀声。
阮凝香问道:“六王爷这人如何”
阿碧回道:“六王爷性格温和,是所有皇子中秉性最好的。”
“那太子呢”阮凝香又问。
阿碧语气微重道:“诏安县主还是不要过问各个皇子之间的事,比较好。”
“我就是想多了解一些,怕日后说错话,碰了皇子们的忌讳。”
阮凝香知道自己这样是试探不出来什么口风。
只能日后,在一点一点地把安插在她身边的这些人的底细摸透。
煜王府和诏安府,其实并不近。
一回到府,阮凝香便说累了,没让人打扰。
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又从县主府,偷偷从后门溜了出来。
送了半天客人的福伯又见到阮凝香,诧异道:“县主这是”
阮凝香问:“府上其他人都离开了么”
“县主一走,他们便都散了。”福伯道。
走了就好,阮凝香说:“我想见子瑜。”
阮凝香叫福伯将她今日带来的礼物又找了出来。
“今日是煜哥二十岁生辰,他为了这一天,准备了好久,本来一早,煜哥便高高兴兴地进了宫,回来后便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福伯在一堆的贺礼中,拿到阮凝香之前带来的那个食盒,交给阮凝香,又叮咛了句,
“煜哥也就县主一个朋友,还请县主多安慰安慰煜哥。”
阮凝香沉声说:“我知道了。”
福伯只带路到楚煜居住的院门口,便又识趣地退了出去。
阮凝香敲了敲房门。
“进来。”
楚煜低沉暗哑的声音在卧房里传出来。
阮凝香推门而入,橘色的烛火,照着一室的暖意。
阮凝香一眼没看见人,将食盒放在了桌子上,便朝着里屋走去。
“子瑜”她轻声喊着。
泡在浴桶里,闭着眼睛的楚煜,微微皱眉后又猛地睁开双眼,就看到绕过屏风的阮凝香。
两人视线撞在了一起。
温室暖香,水汽缭绕。
阮凝香没想到会看到一幅美男沐浴图,顿时耳红脸热。
往哪看!
楚煜一抬手指,凶道:“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