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香拿着信,不免担心,问送信的小厮,子瑜有说是去了哪里么?”
那人只是送信的,他摇了摇头。
等了两日,还没见人回来,她又去了一趟言子瑜在南海城的药铺,朝着那里的掌柜问了。
掌柜的也不知道。
阮凝香担心,最近暴雨不断,言子瑜一天不回来,她就一天不安。
转眼三天,五天,八天,十天过去了,阮凝香实在坐不住了。
又去了铺子问,有没有子瑜的消息。
要去外地,为什么不能回来和她说一声,需要这么急着走么?
难道药材比她还重要?
连回来说一声的时间都没有。
阮凝香既担心又隐隐有些生气。
这几日,她不在进厨房,也不做绣活。
在院子里,拿着春雪刀,可每次练完以后,拿筷子胳膊都会抖,气得她又扔了刀。
直到半个月后,阮凝香再次收到了子瑜派人捎回来的信。
信上说:那边的事,已经解决,再过三日,他便能赶回来。
阮凝香又开始数着时间过日子。
第三天,阮凝香半宿没睡,天未亮就等在门口。
直到日出十分,言子瑜骑着马,映着朝阳出现在了长街。
阮凝香看到人的那一刻,才彻底将提在嗓子眼的心,落回原处。
不过,她没有跑过去,嘴角刚刚扬起的笑容也又忽的落下,她眼睫一湿,转身进了屋。
言子瑜挠了挠脑袋,小丫头,这是生气了?
他跳下马,扔给了一旁的阿奴,斟酌着措辞,进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阮凝香背过身,心里的委屈,越想越气。
言子瑜递过一个雕刻梅花花纹的珠钗,“不是名贵东西,不过是我亲手雕刻的。”
阮凝香瞥了一眼,这次说什么不能让他轻易的糊弄过去。
言子瑜搬过她执拗的身子,“别气了,这次是事发突然,来不及回来一趟。”
“我看就是生意比我重要。”阮凝香伸手戳着他的胸口,
“怎么会呢。”言子瑜拉过她的手,“前段时间下雨,定好了的一批药材全泡烂了,我不得不连夜赶路,亲自去收购新的药材。”
“那我问你,你到底去的哪里?”阮凝香严肃道。
言子瑜抿了下唇,想了措辞,“南境。”
“你……”
阮凝香刚开口,便被言子瑜伸手堵上她的嘴,“怕你担心,所以信上没说,这批药材是要提供给军营的,误了时间,可是杀头重罪,我才不得不立马去解决问题。”
阮凝香半信半疑。
言子瑜将她拉进怀里,“好了,别气了,我这几日连夜赶路,这会连口饭都还没吃呢。”
阮凝香发现他气色不好,眼底淤青,短短半月不见,人瘦了一圈,那股气便也消了。
她起身去叫人送了早饭进来,还备了热水。
言子瑜好像累极了,简单喝了点粥,洗澡的时候,甚至都没撩泼阮凝香,匆匆洗了下,便躺在床上睡着了。
阮凝香帮他擦着黑发。
从南海城到南境,快的话,路程也要七八日的路程,来回就是半个多月。
他这一趟去了十八天,又要解决事情,定然是没有休息好的。
阮凝香帮忙擦头发的手,无意间碰到了他的耳朵。
言子瑜一把将人揽进怀里,亲了一下,嗓音沙哑喃喃说:“别乱动,等我睡饱了,再来吃你。”
阮凝香脸一红,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