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书记虽然气的吹胡子瞪眼,可他也没有办法,要想从政策的角度去影响和推动这个事情,估计没个三五年都办不到。
他只好回家找到当年在自己手下任副县长,如今已是市委副书记黄勇的电话,他将j县方桥乡周家大队会计李立被秘密控制的事情说与他听,说这个李立的父亲便是当年捐赠田产和一万两百银的老先生。
老赵书记让黄勇打电话去过问一下,在不违反原则的情况下,将李立放出来,并将两份文件资料用传真发到他办公室的传真机上,让他酌情定夺。
黄勇接到老领导的电话,便匆匆看过文件,认为j县这是在小题大做,如果控制不当,很可能闹出政治笑话。
他立马给j县主要领导打去电话,严厉批评了一番,领导不敢马虎大意,又分别向市委书记和市长汇报了这个事情。
为了这个事情,市里破例开了常委会,会议通过后才打电话到县里,传达了会议精神,如此,李立才从纪委放了出来。
九天的精神摧残已将李立折磨的疲惫不堪,他实在弄不明白,自己不过是提出一个设想而已,为何无缘无故的会被弄到纪委?
他又没干过任何违法乱纪的事,小黑屋里分不清白天黑夜,他们用大功率灯泡照射自己的眼睛,强迫他睁开眼。
饿了他们给自己吃盐水拌饭,搞得他又渴又难受,不停地喝水不停的喝水,尿道膨胀他们又不允许自己离开。
他只能一遍遍地打拳做俯卧撑,最终弄得全身肌肉酸痛忍受不住,他都想对着审问人员大声咆哮,或者直接给他一拳。
相信在任何状况下,他都可以轻松摆平这些整天坐在办公室没事只知道喝茶看报纸的办事人员,然后大声说一句,老子没有错,一点错都没有。
以他的精神毅力或许可以挺过八天九天甚至十天,但是崩溃只是时间的问题,他的忍耐力或许与他人不同,但并不表示他是超人。
就像有个工作人员对他说的一样,没有人能在这个小黑屋里挺过半个月,而他之所以挺不过去,是怕自己精神会出问题。
极度的压迫和屈辱,正在一点一点蚕食他的意志力。他没有做任何违反原则的事,所以他不怕。
问来问去,后来他干脆不作声,他担心的是怕时间长了心里压力巨大,得不到宣泄,精神上可能会出问题。如果到时连父亲母亲和老婆孩子都不认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慢慢的他开始害怕,幸好在第九天的时候,工作人员让他在旁边的浴室洗澡,换上妻子张桂芬送来的干净衣服。然后告诉他,可以离开了。
李立出来的时候,总感觉哪里都觉得刺眼难受,他不停的眨着眼睛,年轻的张桂芬微笑的脸庞却是满脸泪痕。
她为丈夫点上一根烟,递到丈夫的嘴里,李立用袖子给她擦着眼泪,然后拉着她的手,一只手拉着他的母亲,叼着烟跟上父亲走回了家。
回到家的李立并没有接受大队的邀请,继续去大队上班,他打了辞职报告,在村里帮忙干农活出公分,晚上搂着老婆孩子倒也自在。
没过两年,省里下达文件,全省实行包.干到.户也就是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李家老小分到七亩农田。
领到发放的农具后他们父子俩便没日没夜的留在地理,按时节播种插秧施肥浇灌除草驱虫,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年两次收成收获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