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哥看着他大约十秒才道“算了,冤有头债有主,有什么事他们自己去解决。”说完带着一行六人杀气腾腾地走向刘家巷。
……
老王这段时间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不用再为三餐发愁了,餐餐泡粉的时代已经过去,现在顿顿有鱼有肉都快吃腻了。
住的是八室两厅的大别墅,平时没事逗逗八哥遛遛狗,见到左邻右舍发发烟,哎呦,小日子过的,别提多舒坦了!
街坊邻居也不再嫌弃他的店有没有装修、刮刀布有没有洗的问题了,隔三差五就来给他捧场。八哥鸟食都不用他买,好些慕名而来的客人都会带来。
这里他留了个心眼,不认识的陌生人带来的鸟食一律送给老刘头,这样也能堵上他婆娘的那张恶嘴。
再说了,谁知道他娘的有没有哪个心怀不轨之徒趁机下药呢对不对?小心点总没有错!至于别人的鸟有没有吃出问题那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
其实理发店生意好不好无所谓,那又能挣几个钱?他一直收三块钱一个头,好多年都没涨了,就当为街坊们服务咯!
他当然明白自己能有今天是谁给他的,所以现在他给自己定好位,要切实抓好李文冬的各项后勤工作,不让东家有后顾之忧。
干儿子什么的那都是玩笑话,别因小失大引起东家的反感,好好当好干舅舅就行了!
那件千年不换的皮大衣他也换了下来,拿去干洗店洗了,就是李文冬同事开的那家,叫老钟的,生意嘛,总要照顾下熟人才对!
逛了两条街,买了件订做店的时尚羽绒服,黑灰色的,老板说了,料子是最好的鸭翅膀下的细绒毛,保质保量。
就是价钱太贵了要九十块,这还是老板看他面善打折的价。但打折不掉价,老板说这件羽绒服与市面上流行的几百块的波司登都不遑多让呢!
老王系着围裙哼着曲儿忙乎了一个多小时,又是做饭又是洗菜炒菜,热情招待着眼前三个疑是李文冬“朋友”的行装怪异男子。
崭新的羽绒服就放在椅子上,他时不时地偷偷瞄上一眼,生怕这几个陌生人生出歹心抢了去。
不过就算抢走也不算太糟糕,此刻裤兜里还装着一个大红包呢,要不是他早些过来便要被他们拿了哦!
这个干外甥就是这样,毛手毛脚的,钱这个东西能乱放吗?
“哥几个,可还吃的习惯?”由不得他不小心,那个面露凶相的大光头实在太吓人,也不知道文冬那小子从哪认识的这些“朋友”。
戴棉帽的中年汉子饭吃的有点急打了个嗝,他大拇指轻轻一挑打开桌上的橘子汽水,咕咕喝下皱了皱眉。
“太辣了,还有,一口热茶都没有,这就是你家主子的待客之道?”说完抓着汽水又灌了两口。
老王不乐意了,好吃好喝的招待你反而挑三拣四,这哪像是来做客的倒像是来找麻烦的。
他解下围裙不紧不慢地穿上新买的羽绒服,自顾自地说道“不喜欢喝是吧,爷还不伺候了。”
“咚”,桌上的碗筷和冰茶汽水全都跳了起来,恶和尚穿云箭用左手指着老王的鼻子大声斥道“你个老秃子,什么态度?打伤我以为吃顿饭就能完事?”
这下老王没底了,对方占着理呢,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合着是来讨说法的啊?怪不得留下个红包放桌上,这是准备让他来收尾啊!
这小子,净知道惹事!幸好他早有准备,把手伸进衣服兜里拽着红包,不动声色地捏出两张藏进另外的兜里,然后慢慢把手抽了出来。
哼!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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