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要是知道有一天会被三哥实力碾压,他当年就不算计三哥了。
淘淘苦哈哈地跟着淘淘出门,冒着小西北风跑了有三里地去,在小公园里的僻静处,淘淘打了一套军体拳。
兜兜赶紧趁着这工夫休生养息,补充体力。
淘淘单杠双杠上下翻飞,看的兜兜眼花缭乱,三个兜兜绑在一起,怕也不是三哥的对手了。
淘淘做完这些,又一路监视着兜兜从公园跑了回来。
兜兜已经累成小狗子了,就差吐舌头了,而他不知道的是,念在他是第一天,淘淘已经放了一太平洋水。
长河和顾慢也起床了,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俩儿子,一个气喘吁吁,一个气息均匀,不由得乐了。
“爸妈,救命啊,我又不是三哥的兵,他不能拿军队的那一套折磨我。”
长河甚是无情,“整天睡到太阳晒屁股,我看就是缺个淘淘这样的人治你。”
顾慢附和,“你知足吧,要不是你爸这把老骨头不抗折腾,我都想让淘淘连你爸一块训练。”
长河:“……”咱俩才是一伙的,净拆台。
兜兜,“我爸就算了吧,还是我吧,我还能扛一阵子。”
兜兜没想到的是,第一天是约三公里,第二天多了一小段,等阳阳月月回来,淘淘兜兜每天跑的里程已经是五公里了。
月月捏着淘淘**的肌肉稀罕到不行。
月月向单千泽显摆,“你看我弟这一身肌肉,这完美的身材……不行,明天早上你也要去锻炼……”
就因为这一句话,第二天早上,四个平东大汉早起晨跑锻炼,吸引了一众眼球。
相聚的日子总是过的飞快,阳阳月月正月初十就回帝都了,今年是研究生的最后一年,课业很紧。
淘淘兜兜元宵节的第二天一起走的。
家里又一次冷清了下来。这么多年了,顾慢都已经习惯了。
家是什么,是你累了倦了想歇歇的避风港;
父母是什么,是守在巢里的两只老鸟。
鸟在,窝在,孩子就在。
长河又做梦了,关于前世的梦。
“嗯——”
长河从床上猛的坐了起来,窗外,月光如水;床上,长河冷汗直冒。
顾慢也坐了起来,温柔地拍着他的背,问道:“怎么了?又做噩梦了?”
长河去医院看过,医生说是神经衰弱,一直在治疗。
“我梦见……我梦见,我伤了人,犯了法,下了大牢,还死了……我还梦见,你离开了家,去了省城,嫁了人,开了公司,后来也死了……”
顾慢不敢相信地看着长河,这哪里是梦啊,这分明是她和他的前世,是真实发生过的。
“梦嘛,本来就不是真的。你看,咱俩没离婚,你也没犯法,咱都活的好好的,我还给你生了四个孩子……你看,咱现在过的多好。”
顾慢最值得骄傲的,是她重生以后拯救了薛长河,让他远离了那场祸事。然后才有了健康向上的薛家,四个引以为傲的孩子。
她永远不知道的是,长河也是同道中人,与其说她是长河的救赎,不如说是长河的自我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