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人,此事还需再计议”韩霖不死心又要搞事情。
吴孟明却不在理会他,而是盯着姜瓖“姜总兵,此事还有何可议?还是说你一早来此便是为调兵,是我多此一举了?”
咳咳咳,吴孟明不理韩霖,那是摆明说,你丫没资格给我讲话,但韩霖是姜瓖老岳父啊,如此这般算是打他脸,所以表情有些尴尬“吴大人,末将一早来此便是和诸人商讨调兵此事,昨晚常公公提议的走多少人实发多少的办法是可行,但眼下还有一事较为难”。
“何事?”吴孟明一反常态的开始摆谱,不似昨晚那般好说话,主因还是常宇敲打过他,你td的是锦衣卫指挥使,是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大坏蛋,能不能有点坏蛋的专业精神好好摆摆风,不然这些地头蛇一直蹬鼻子上脸,难堪的是咱们呀。
“粮草,调兵只有饷银还不够,两万人马粮草该如何解决,到太原至少三日路程,先不说太原是否粮草充足,便是这三天路上总要吃的吧”。
“从军营中先拨便是!”吴孟明心中已有怒火。
“营中粮草本就不足,此时又要拨走一部分,加上饷银又不发,只恐营中留守士兵军心不稳啊!”韩霖结果姜瓖的话说道。
“粮草不足是尔等失职!”吴孟明脸色已见火苗。
“朝廷欠饷欠粮,怎滴是我等失职了”姜瑄一句话,把气氛推到了最顶。
草他吗的,话说道这份上,其心早露,姜瓖这是铁了心找各种借口是不想调兵,其意也明确,就是借此让常宇表态,敷衍督查缺额空饷之事。
吴孟明怒了,果然是蹬鼻子上脸,这么牵强的理由都说的出口,若是常宇在此以他爆脾气估计已经动手了,但吴孟明毕竟是官场老油条,虽怒却隐而不发。
慢慢走到姜瓖身边“吴总兵,大家伙都是为朝廷效力,实际都是利益所驱,有为官有为银子,这话都如眼前这事一般,只可意会,但不能拿到明面来说,不过今儿有些话呢不明说看来不上点子,你心中所想我再明白不过,但是那位常公公可也不是啥善茬,就在我刚来之前,他曾告诉我一句话他赌你不敢反!”
他话说的声音很小,仅姜瓖四兄弟以及韩霖可闻,当然五脸色大变。
“吴大人这话可就严重了,姜某人世代忠良,怎么大逆不道行谋反之意,大人难不成要给末将按个莫须有的罪名拿了去锦衣卫诏狱”姜瓖这话说的连打带消。
不过吴孟明早有意料“既然你无谋反之意,又无那心那胆,那又何来和那位公公计较,他是奉皇命行事,有理有法,您这么下绊子,他就是拿了你又如何?难不成你还真想造反?”
“不敢不敢”,姜瓖脸现惶恐之色,至于真假便不得而知。
“姜总兵,世人皆知锦衣卫的诏狱滋味不好受,但东厂的那是炼狱!”吴孟明说着嘿嘿一笑,拍了拍姜瓖肩膀“何苦和他扳这腕子,呕这气,爽快的把事办便成了,至于缺额空饷之事,你觉得他有那闲工夫么”。
“咳咳咳,吴大人这话说的,末将何曾呕气,真的是粮草……咳咳咳,得,吴大人稍等,末将再计议一番”。姜瓖顺势找了台阶下。
吴孟明也不为过,常宇给他的软硬兼施显然起了作用“姜总兵,时间紧迫,那位可说了,午时一过,他便动手了,至于如何动手,动什么手我也不知晓,不过那时候我可调兵走人了,我相信支付了银子会有很多人愿意跟我走,至于您俩位怎么斗法,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说完,挥了一下手,便带着侍从在军营里闲逛起来。
“如此猖狂,恨不得杀之”看着吴孟明那一副悠然身影,姜明光双目射出凶光。
“胡说些什么”姜瓖紧张的环顾一下四周,幸好原先那些将领都跟随吴孟明出去了,没办法这货现在就是财神爷,都围着向他打听东西。
“难道就这样了?”姜明光双手一摊。
“只需他不查空缺便可,这兵反正早晚都要调的,如此正好做个顺水人情了,咱们也正好借坡下驴”姜琳老成,觉得此事并无什么不可。
“总觉心中不甘”姜瓖恨恨道,他就是这种小人,瑕疵必报类型。
其实常宇并未和他认真计较什么,只是点了他一下太过贪心,这货便成了戏精,不停给自己加戏,得了被害妄想症,开始使绊子,当然如此这般努力也是为了争取更大的利益,比如常宇若真的是查空额,一来他会损失很多银子,二来即便他没被立即查办也落了把柄在其手。
其实吴孟明刚才已经做了和事佬,表明常宇的态度,那就是各自退一步,你不闹我不究,只是小心眼的他总觉的在常宇跟前受辱了。
“不若煽动那些留守士兵,给他闹上一闹,趁机杀了便是,到时候便推说因为欠饷引起兵乱被杀,咱们也无需担责”韩霖更是黑心,低声说道。
“这样便闹大了些吧,何况兵变,多少我们都需担责,万一一个不慎被定了大罪,那就得不偿失了,而且还会拖累王总督”姜琳摇头否定。
“你懂什么”韩霖低声呵斥道“朝廷欠饷引起的兵变能和一般兵变那样让我们担责么,更何况此时朝廷敢随意怪罪我等么?”说着看向姜瓖“做不做?”
姜瓖一直黑着脸,半响才轻轻摇头“闹大了总归不好,而且若只是想杀之解恨,办法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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