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您可是冤死妾了!”
“哼!”
甄俨冷哼一声,甩了甩手上的纸。
“你这是都不背了?”
“放肆到了这等地步,明目张胆就把这情诗亲手送到我的面前了,你居然还敢说你自己是冤枉的?”
李氏却也不恼。
对甄俨居然会这样想,李氏苦笑不已,指了指甄俨手中的纸张。
“夫君,你就不想知道,它是哪里来的吗?”
“不是你背着我与他人私通,还能是哪里来的?”
甄俨反驳了一句,怒气越来越盛。
一张脸都憋得涨红。
他和李氏之间,虽然更多都是利益关系才结合在一起,但是李氏这种明目张胆的,将别人写给自己的情诗送给自己看的行为,也太过大胆了。
李氏更加的无语,瘪了瘪嘴。
甄俨平日里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哪里都很不错,唯独在房中,气势就弱了三分。
而且,他自己有问题,还老是喜欢疑心这个疑心那个,李氏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这是甄尧找人誊写的。”
李氏一说到甄尧的名字,甄俨脸色直接黑成了木炭,肩膀上上下下开始了剧烈的抖动。
“好!”
“真好啊你们!”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万万没想到,你居然跟”
“夫君,你莫要胡说八道!”李氏终于恼了。
甄俨疑心疑鬼的,居然连自己的亲兄弟也要怀疑,实在是叫李氏忍无可忍。
她明明一直在跟甄俨说正事,结果这货老是按照自己的心思,有着太过丰满的被害妄想症。
“这是甄尧,命人特意从益州,在这次益州州牧刘叔玉亲自主持的益州文会上,誊写过来,送给小妹的!”
李氏脸色铁青,瞪着甄俨。
虽然他们李家在财富上面,远远没有办法和无极甄家比较,可是他们李家在家势和家声上面,可是甩了甄家五条街的,容不得甄俨一而再再而三这样侮辱自己的人格。
听李氏如此说,甄俨涨红的脸憋成了猪肝色,甚至都要滴出血来。
张大的嘴巴,无论如何也合不住。
再次把纸张拿起,仔细瞅了瞅,甄俨这才发现了纸张的不同。
这纸张明显不是他们甄家经常使用的那种,略微发黄的纸,而且,明显摸上去,触感也比之更加的舒服。
这种纸,附近六七个州中,都绝对没有。
倒是非常像是最近风传益州那边出现的新式纸张。
嗯,对了,好像也是益州州牧刘叔玉,在汉中太守任上时,特意叫人改进的纸张。
名字他也听过,就是叫做汉中纸。
“如此说来的话,自己还真是错怪夫人了。”
甄俨心里有些堵,看着立时明显气急的模样,轻声咳了咳,伸手想要扯李氏的衣袖,却被立时冷哼一声给躲了过去。
“那个夫人,为夫错怪你了。”
“哼!”李氏还是冷眼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