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庆是阎璞的表字,他弟弟阎真则是叫做仲庆。
至于再往下,年纪更小的几个弟弟,则是叫做叔庆和季庆等等,只不过,目前还只有阎璞阎真两人在汉中军任职。
“今日设计之下,不仅烧杀了吕布麾下近千兵马,还把个吕布逼得浑身落下几十处伤,叫他心有余悸,再不敢轻言绕过我们直接南下,为何魏校尉还是一筹莫展?”
阎璞皱着眉头坐下来,上来就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魏延摇摇头,冲阎璞答道“伯庆,你想的太简单了。”
“你看这地图。”魏延又指着案几上的地图,叫阎璞查看。
阎璞依言上前,看着地图上魏延所指的位置,便是距离他们如今新的大营南面二十里,褒中县城所在。
“褒中县城?”
魏延指着褒中县城,对阎璞道“正是。”
“某今日如此大费周章,又是阵前斗将,又是用大营作饵设伏,更是耗费了带来的几乎全部的火雷膏。”
“原本的谋算,是想要尽灭西凉军骑兵,之后再后撤五里,在我们如今的地方重新下寨。”
“如果得偿所愿的话,西凉军中路军便会骑兵匮乏,也就等同于没了牙齿的老虎。”
“到时,我们五千兵马在此驻守,也就不怕西凉军再图他策了。”
“哪怕次一等,仅仅烧死千余骑兵,却把吕布给烧死,效果也是同样的。”
“只是可惜,天不作美。”
“今日设计尽出,西凉军却是侥幸,不仅没有把所有的骑兵派来,更是被吕布杀出了重围,也叫某的一切谋划基本全部落了空。”
魏延越往后说,脸色也愈是难看。
“如今军中火雷膏几乎耗尽,又没了出其不意的便利,我们仅靠不足五千人,想要继续把守此处,抵御吕布有两千西凉铁骑的西凉军,恐怕是难了。”
“届时,如果西凉军再次派出西凉铁骑,绕过我军营寨,而直取褒中县城,则褒中县城危矣!”
“唉!这次,是某太过寄希望于兵行险招了。”魏延又是哀叹一声。
即使阎璞事先就知道魏延的谋划,此时,听到魏延将其中西凉军的侥幸一一道出,他也是暗暗可惜。
“魏校尉不必如此介怀。”
“如今南郑附近,还有三千郡兵和一万青壮。”
“加之各县都已经事先得了传令,严守城池警惕来敌,纵使西凉军猖狂,再次派出骑兵直奔褒中县城,褒中以逸待劳,也绝不会在短短数日间被攻下来。”
“而且,我们现在立即派遣快马南下,再次分别前往褒中和南郑传报此事,也是来得及的。”
“想必等郡丞和家父他们收到战报,也会第一时间做出妥善应对,魏校尉放宽心就是。”
阎璞一连劝了几句,魏延这才惊讶地回过神来,安静地考虑了片刻,这才暗自摇摇头自嘲的笑了笑。
“某倒是身在局中者迷,若不是伯庆兄弟提点,某还没有反应过来。”魏延冲着阎璞拱了拱手道。
阎璞不敢托大,慌忙对着魏延回礼。
“既如此,那我现在立即去安排快马,准备南下通传。”阎璞又请示道。
魏延一点头,立即将地图收起,又在案几上铺开纸张。
“好,我现在就亲笔写两份战报出来,你去准备快马,连夜南下。”
“诺!”
“另外,传令全军,连夜在大营两侧,以及大营后方,大张旗鼓挖掘浅坑之后立即回填,如果有条件,再添上一些干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