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的如同刘焉刚才说的那句话一般,当真是争不过命!
刘焉不再理会刘璋,瞥了眼跪在一旁的邓贤,问道“邓贤,张家几人可曾找到?”
邓贤心中一凛,赶忙在地下抱拳禀报,道“不敢欺瞒主公,虽然得了主公急讯,但在末将赶到之时,张家已然燃起了大火,末将救之不及。”
“今日围杀赵韪所领的贼兵之后,末将再次带人前去找寻,却只找到张家府中几十具被烧成焦炭的尸首。”
“火烧之后,已然无法辨认身份。”
“末将未能完成主公交托,还请主公责罚!”
刘焉身体顿了一瞬间,藏在袖中的双手不停地颤抖着,面上却古井不波的只是点点头,冲着邓贤道“非你之罪,何来责罚,你且去收拾兵马,准备拔营。”
“诺!”
听完刘焉的吩咐邓贤立马抱拳应诺,跪在地下如蒙大赦,起身快速倒退了几步,这便反身出了道观。
刘璋一直跪在地下不敢有所动作。
此时听到刘焉吩咐邓贤准备拔营,刘璋的心里立马就紧张了起来。
他如何能不明白,此时便到了决定自己生死的时刻了?
刘焉微低着头颅,看着地下跪着的刘璋。
刘璋面色凄凉不已,一串串泪滴不停地从双目之间滚落,一个才十六七的少年,哪里还有才从雒阳返回雒城时的意气风发了?
“你也起来吧。”
刘焉吩咐了一声,言语中不带任何的情感。
刘璋听到之后先是心里震了一下,片刻后反应过来,连忙冲着地面就是“通通通”三声叩拜,冲刘焉谢道“谢阿翁,谢阿翁饶恕!”
刘焉不再看他,冲着刘璝一点头,便向道观内走去。
行走间,刘焉又张口说了几句话,却仍然是冲着后面的刘璋说的。
“今后,你便免去益州内的一切职责,安心做一介富家翁吧!”
“我现去与道长辞行,你且去与邓贤一同准备车马。”
刘璋不敢有丝毫的辩驳,立马又是一礼到地,应道“璋儿遵命!”
却说刘焉进入道观内和道长一番此行,再次出现在道观门外时,已经是过了未时了。
邓贤向刘焉请示了一遍,得了刘焉的允许,当即喝令士卒甩动大旗,一路向着南方转道而行。
队伍刚刚离开不久,道观内的长髯道长却从门内走了出来,看着渐行渐远的大队人马,转身就向着身后的道童说道“此间事了,你这便回去换身衣装打扮一下,骑马亲自去往南郑,找寻大人禀报。”
道童拱拱手,冲着道长拜了一礼,也不说话,就此离去。
道长又一次折回身,看着诺大的春阳之下,刘焉的兵马迎着西南的阳光缓缓行进,没来由的摇头笑了起来。
“时也?命也?莫说你刘君郎看不破,纵是我也看不破呐!”
“报!”
刘焉在马车内安坐,队伍行处不过几里地,突然就有探马疾驰而来。
在亲兵队伍之外,探子被挡住脚步,刘焉挑开窗帘去看,就见到刘璝已经迎了上去,亲自对探子盘查。
片刻后,探子便被刘璝带着一同来到了刘焉的马车之前。
探子跪伏在地,向着刘焉禀报道“启禀使君,昨夜城内火起之前,今早又有各处传来讯报,犍为、广汉、巴郡等郡遍起烽火。”
“晌午时分才传来确切消息,各处豪族世家共举兵马合计一万,分别袭取各郡城池去了!”
<sript><sript>
<sript><srip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