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孙坚正带领麾下四千余健儿向西狂奔,斜刺里却是突然窜出来一骑,定睛一看才明白是早前派出的斥候。
“何事?”孙坚勒停战马,张口问道。
斥候没有丝毫耽搁,当即作答“回禀主公,东面正有一队西凉残兵撤退而来!”
孙坚闻言大喜,不由分说就先喝停了队伍。
“停!众兵将听令!”孙坚狂喝一声。
身后众多将校和士卒尽皆停下,齐声应和“在!”
看着麾下士卒战意盎然,孙坚的脸上满是兴奋,古铜色的脸庞在夜火之中泛着不正常的赤红。
“命德谋率领一千精锐留守此地,阻拦西凉参军。”孙坚下令道。
“德谋领命!”
程普稳重,也不多想,当即就抱拳应诺,先行点起一千兵马向东部下阵势。
孙坚继续分配,“命公覆与义公各领一千人马,分做左右两路,与我之中军一同全速向西,以最快速度拿下虎牢关西门!”
“诺!”
韩当和黄盖立即分向左右,各自点起一千兵马,在孙坚的中军左右一同向前狂奔。
眼看西门在望,所有人都不由地兴奋起来。
郝萌和曹性率领着四千人缓缓后撤,却是始终艰难地维持着军阵,不敢放松一丝一毫。
“报!校尉,前方有一只兵马挡住了去路!”
两人正在全心地督促阵势,前面突然有探马来报,当即就让两人面色大变。
面面相觑之下,两人各自咬了咬牙,只能决定闷头继续压着阵势向西撤。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只要出了西门,我等都可活命!”
郝萌见士卒们士气低落,当即喊了一嗓子,这才让大家的步子轻快了一些。
走不多远,果然在前面的主道之上,正有一支约有千人的兵马结好了阵势,牢牢地把守在了西行的道路之上。
郝萌和曹性来到阵前,向着对面望去,见到对方兵戈全都指向自己,显然是来者不善。
郝萌回头扫了一眼,发觉自己方才喊话提升了一丝的士气,这个时候见到前有敌兵阻挡之下,又即将要全部消散殆尽。
郝萌知道拖延不得,当即将手中的长矛甩动,斜斜向着前方一指,怒喝一声“若要活命的,便随我冲透敌阵!”
曹性也在一旁应和“冲透敌阵!”
“冲透敌阵!”
“杀!”
再次被郝萌以活命相激,这股西凉残军终于被激起了斗志,追随在两人的马后,各个手执刀枪愤怒地喊杀着,只为了能够活得性命。
程普在对面军阵之后,看到这股西凉残军即将冲击而来,知道若不能第一时间阻住他们的冲势,自己仅凭一千人,又如何能够阻挡得住?
是以,程普提起铁脊蛇矛,奋力前挥怒喝道“长枪兵向前!”
被程普挑选而出守御此处的士卒,正是四百刀盾兵和四百长枪兵,以及布置在最后方的二百弓箭兵。
“喝!”
此时被程普叫到,四百长枪兵当即齐喝一声,从刀盾兵预先留下的空隙之中前出,来到了本阵最前方,而后快速地列队。
长枪兵们训练有素,直接分成前后两队,每队又是正好四行,纷纷握紧手中的长枪,斜刺正前方。
程普一夹马腹,也来到军阵正中,一步步地替西凉残兵数着他们的步子。
“百步、八十步、六十步、三十步,射!”
程普心里暗数之下,等到西凉残军的军阵来到本阵前方三十步的位置,当即怒喝一声,喝令阵后的二百弓箭手放箭。
“嗡!”
弓箭手们早已等待多时,听到程普的号令,一同松开了手中的弓弦。弓弦响动之时,两百只羽箭争先恐后飞向了夜空,很快便又落在西凉军阵之中。
“啊!”
大量的惨嚎声此起彼伏,可是此刻,没有人去可怜,也没有人去救扶,自己活命要紧。
中箭者要么就此倒伏在地被后来人踩踏而过,要么强忍痛苦跟随在军阵之中,不敢掉队。
掉队就是死!这个道理所有都明白。
“十步!”
程普眼光一寒,再次大喝,“刺!”
四百长枪兵,一队队轮番前刺,然后快速后撤,将位置让给身后的同伴。
“杀!”
郝萌和曹性各自挑动长枪,拨开前方刺来的长矛,怒喝着向前冲杀,身后的兵士也都不甘落后,不要命的向前冲杀。
哪怕程普深喑军伍,对麾下士卒指挥起来也是如臂指使,此时碰到这伙不要命地西凉兵,刚开始还能有效杀伤他们,可当两军纠缠在一处之后,他手下的长沙兵却是被杀懵了,不由自主地就开始向后退却,任凭程普在阵后如何大喊也是无济于事。
曹性眼尖,望见这伙拦路的兵马之后正有一员武将指挥,当即停下步子,隐身在郝萌之后,暗地里拈弓搭箭,瞄准了程普的心窝就是一箭射去。
军阵之中,喊杀声响彻街巷,程普自然听不到夜色之中的弓弦响动。
只是他身为武将,习练武艺之下,对于危险也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
“嗖!”
暗夜中,一支羽箭直飞向他的心窝,他并未看见。
“杀!”
此时的程普,正在阵后督促士卒稳住军阵,却突然浑身一个寒颤,直觉自己的心口一阵刺痛,隐隐间竟让他忍不住遍体生寒。
这是??
程普心内惊骇莫名之时,不由分说,当即就是转身他顾,想要探查到底是何处来的危机。
“啊呀!”
他这一转身不要紧,却是刚好让这瞄准他心窝的羽箭从侧面射透,直钻进了他胸前的锁骨,一下子就把个程普疼的翻身坠落马下。
曹性见到程普落马,大喜。
郝萌也同样看到,立即就叫喊起来,“贼将已死,速速杀透敌阵!”
<sript><sript>
<sript><srip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