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曹操住口之后,刘茂冲着黄忠几人一点头,黄忠心领神会,当即带上甘宁和魏延,一同策马出阵。
正是奔向场中的吕布。
“吕布交予我等!”
黄忠刚刚来到场中,立即大吼一声,不由分说扬起凤嘴刀便加入战团,冲到夏侯惇和夏侯渊的面前,将吕布恰巧刺来的方天画戟接住。
如此刚好让夏侯惇和夏侯渊趁机退下,而甘宁和魏延则是停在两侧,以为策应。
黄忠出手的时机恰到好处,只是别人不一定领情。
“大胆!你是何人,竟敢与我等抢功!”
夏侯惇脾气火爆,听到黄忠的话便张口怒斥。
在他看来,自家六员战将不顾声名,一同出阵迎战吕布,本身就是落了下风,此后耗费力气打了半天,以四人受伤落马的代价,这才熬到了现在。
虽然仍然看不到战胜吕布的可能,可毕竟是与吕布打了很长的时间,就算吕布是铁人,这个时候也必然会感到疲累。
趁着这个时候,联军中竟然有人突然出阵来接下吕布,这不是趁火打劫,不是抢功,还能是什么?
黄忠知道夏侯惇是误会了,刚想解释一句,却被吕布又是一戟刺来,只能全心应战。
见到夏侯惇如此,甘宁当即大怒,张口就骂“放肆!若不是你家主公求救,没有我家主公刘汉中之命,我三人又怎会上前来救援你们,便让你二人在这吕布戟下做了亡魂才最好!”
夏侯惇听见甘宁竟敢这样说,双眼中的怒火似要爆炸,甚至就要调转枪头刺向甘宁,却被夏侯渊挥起长刀给拦了下来。
“妙才,你!”
竟然连夏侯渊都阻拦自己,夏侯惇心肺就要爆炸。
“元让,确实是主公之命!”
将夏侯惇拦下之后,夏侯渊也很是无奈,向着本阵方向努了努嘴,让夏侯惇自己去瞧。
夏侯惇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扭头看去,正好看到曹操冲着自己猛点头,才明白过来夏侯渊所说不假。
而且,曹操此时正是立马在刘茂的身旁,冲着刘茂拱手道谢,可不正是如同那甘宁所说,是在向刘茂请求?
“哼!”
见此,夏侯惇只能冷哼一声,和夏侯渊一起撤出战团。
早有众多亲兵冲上来,他们一同将地下躺尸的四将救回,全都安全撤回本阵中后,直接让人带回了军营去医治。
一切安置妥当,夏侯惇和夏侯渊当即来到了曹操面前。
“元让未能替主公斩杀谩骂之徒,还请主公责罚!”
“我等未能敌得过吕布,还请主公责罚!”
夏侯惇和夏侯渊同时翻身下马,就是向着曹操俯首请罪。
虽然二人是在请罪,可是在场的众多武将,却是没人胆敢轻视他们。
吕布的武勇已然彰显,夏侯惇和夏侯渊二人身为下将,却能在吕布手中撑到现在,已然不能等闲视之。
甚至袁术看向曹操的小眼神,都有了些别样的意味。
曹操也不在乎其他人的眼光,下马就将二人扶起。
“吕布骁勇善战,早年间在北方抵御鲜卑蛮夷之时已有威名,并非你等之过”
左右很是劝慰了一番,曹操这才让二人重新燃起了斗志。
“谢主公不罪之恩!”
二人重新回到曹操身后,勒马驻足之间,凝神看向阵前的大战。
此时,黄忠单人便将吕布给接了下来,却是从另一方面来说,又与他们曹孟德麾下的六将分了个高低。
曹操一番安抚之后,这才再次回到马背上,当先冲着刘茂又拱了拱手。
“多亏叔玉贤弟援手及时,派了雄狮黄汉升抵住吕布,否则我这几名从弟和部将,恐怕都是凶多吉少。”
“哪里哪里,几位将军阵前厮杀多时,皆是勇武可嘉之辈。”
刘茂客套了两句,便借口担心场中局势之名,闭口不言了。
曹操心思剔透,也不再多说什么。
再看向阵前斗将,却发现这个时候,场中正在发生新的变化。
“文远、高顺,你俩前来助我!”
吕布虽然狂傲,却毕竟已经与夏侯惇六人大战了一场,交手几合之后,他也看出新来的黄忠不是好相与的。
虽然吕布自负无人能敌,却也不敢再托大之下独战三人,便暂歇了打斗,回身呼喊起来,让阵中的张辽和高顺上前来助阵。
“诺!”
被吕布点将,张辽和高顺立即拨马出阵。
一人手执大戟,一人手握长矛,分别在吕布左右勒住战马,与对面的三人遥遥相对。
转眼间。
方才六将战吕布的局面,立即就变成了联军阵中有黄忠、甘宁、魏延三人,迎战虎牢关吕布、张辽、高顺。
刘茂见到吕布竟然叫了帮手,心里却又紧张了起来。
他让黄忠带上甘宁和魏延,本来为的是便是预防,如果黄忠无法战胜吕布,就可以让这二人在旁加以援手,最起码可以立于不败之地,而现在吕布居然也叫了两个帮手,这场面可就又让他看不清了。
黄忠见此,脸上倒是没什么讶异之色,反而觉得这才是理所当然的。
英雄,自当正大光明,以战敌将。
黄忠见到对面三将稳坐马上,当即将凤嘴刀一挥,喝道“吾乃刘汉中麾下,雄狮黄汉升,对面之将可通姓名。”
吕布听到,对面的正是自己半天前想找的雄狮黄汉升,眼神立马微眯了起来。
能够一合斩了华雄,这个雄狮果然不简单!
吕布暗自对这黄忠仔细看了一眼,不再如对他人那般傲然,却道“吾乃天子座下中郎将,都亭侯吕布吕奉先!这二人乃是吾之麾下张辽与高顺。”
吕布介绍完毕,手中方天画戟指向对面的黄忠“大胆黄忠,你被天子号为雄狮,却胆敢带兵参与谋逆,不知道这是死罪吗?!”
黄忠听言冷笑连连。
“无知奸佞,赐我名号雄狮的天子,乃是大汉辩皇帝,你口中的天子,却又是哪个天子?殊不知天下皆已知晓,汝等一众从贼之将,所尊的都是那董贼之命,根本不是天子之命?”
黄忠先行驳斥了两句,却是又想起之前在大帐中听到的,关于这吕布的传闻,当即双眼一瞪,转而咒骂起来。
“再有,你吕奉先为了一己私利,竟然先后三易父姓,却不过只是一个助纣为虐的奸佞罢了,卖主求荣的豚犬之徒,竟还胆敢在阵前叫嚷?”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