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懿现身在城墙垛之后,眼看着对面的张修兵马竟越来越逼近,当即把手一扬,“嗖”的一声,一只羽箭立即射出,猛然落在张修的军阵之前。
“张修匹夫,你却是又不识得乃翁了?乃翁我可是益州从事吴懿吴子远!郎君此时讨贼无比顺利,根本不需你多此一举前来援助,你却擅离职守率军来此,莫非是要造反吗?!”
张修气急败坏,当即张口继续回骂。
“混账!杂碎吴懿不要欺人太甚!乳臭未干的小儿,又岂能知晓战场之上瞬息万变,若是耽误了我等前去援助郎君讨贼的良机,此等重罪你可担待的起吗?若不是顾忌同殿为臣的情谊,靠你这区区一千人,也配阻我三万兵马?”
吴懿似乎听到了极为好笑的事,当即开怀大笑,扶着墙垛不时的前俯后仰。
看来张修老匹夫在城中还有人,只是谁告诉你咱只有一千人的?
关城内能动用的好歹也有一千八百余人,还不算那些原本驻守此处的俘虏们。
“哈哈哈,张修匹夫莫要在这口出无物,乃翁是不是只有千人,小儿你有没有三万兵马,只需在这关城之下一试便知,何故只敢在此枉费口舌?!”
“找死!”
张修比吴懿年长两旬,却被这小兔崽子一而再再而三地辱骂,当真是气的七窍生烟。
若不是对于阳平关早有定计,接连三日如此骂阵仅仅是为了拖延时间,他可能当场就要背过气去。
见在口舌之上占不到便宜,张修拨转马头大声催促士卒上前,继续给关城上的士卒施压。
接连三日搦战,吴懿却不敢应,关内士卒定然士气低落。
可是刚刚被羽箭拦路,士卒们早就心惊。整个军阵陷入停顿,步履维艰。
张修则是继续大骂不已,一边向军阵之后回撤,一边催促着士卒上前。
可是再上前,眼看着就要成为动真格的了,士卒们本能的都有些抗拒。
就在场面即将陷入进退两难之时,一骑快速的从军阵后而来,迎着张修本人就冲了上来。
“师尊!”
见到来人,张修明显的脸色一松,张口便问“我徒来的正好,准备的如何了?”
“回禀师尊,投石车云梯和冲车等器械俱已打造完毕,今日便可随军使用了!”
“好,好啊!”张修闻言,心内狂喜。
他猛地转向关城之上,遥望着之前吴懿所在的位置,笑容之中充满了嘲讽。
“哼,吴懿小儿,你这关城之内的情况某早已知晓,你却被某一个拖延之计给耍弄在掌心之中尚不自知!等老夫拿下了这阳平关,定要让你好看!”
对于之前吴懿的辱骂,张修早已是心内恨极。
他一路从白水关赶来,为了不耽误行军速度,全军都是轻装上阵,到了阳平关却终究慢了一步,已经被吴懿折回了关城内死守,加之城内事先潜伏的兵马只有区区几十人,无奈之下只能就地打造攻城器械。
他之所以拖延三天不攻城,为的就是等待攻城器械的打造。
此刻终于打造完成,憋屈了两天的张修便一刻也不愿多等了。
“尔等速回各自所部之中,整顿行伍,待投石车推上前来便给我砸将上去,开始攻城!”
“诺!”
身后的诸多弟子尽皆唱诺而去。
随着张修的众多亲传弟子们回到军阵之中,士卒们便都得知了身后即将有很多的攻城器械支撑,这让他们一改之前的迟钝,士气明显拔高了一筹。
不多时,便听闻军阵之后呼喝声中,一台台木石结构的高大器械从树林中被推了出来,紧挨着军阵的末尾便摆开了阵势。
站在阳平关之上的吴懿看见,心内却是一凉。
也不去看身边士卒的反应,吴懿强装镇定,大声吼道“儿郎们,张修老匹夫要来攻打阳平关之事,郎君早有所料,此时已然带军来援,我等只需阻这张修三日便可,都要给我打起精神来!”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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