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月瞥瞥嘴,翻了个白眼。这妤染,又是用那种甜的发腻的语调喊着云卿。
“师父~”
随后,宓月学着妤染的腔调,硬是不顾忌反胃的喊了云卿一声师父。
这下不光是云卿听了发愣,就是妤染也没想到宓月会做作的学着自己。
此时的妤染紧紧锁着眉头,她有些怀疑自己……莫不是自己一直都如此“恶心”。
懒得理会在那怀疑人生的妤染,宓月看云卿忍笑的模样心情大好。
“师父,我刚刚见外面天气很好,咱们这屋子可是能开个窗,通通风?不然这一屋子奇怪的味道,难闻的很。”
宓月的目光仅仅在封死的窗户上略做停留,话音未落她便开始看着云卿,眉眼带笑。
“你!罢了……想开便开吧!只是,这窗户年久未曾动过,不知道还能不能打得开。”
云卿本想说不要叫自己师父了,但是一想说了她也不会听,便索性未说出口。他见宓月这般样子,难免觉得若是真做的她师父也不赖。甚至,他都有些羡慕起她口中那个师父了。
“公子不可,这窗子老爷之前请的神医说不能开……否则公子这身体,怕是吃不消啊!”
妤染一听要开窗,这一下子也不再那怀疑自己了。她忙着出声制止,只是这公子怕不是被眼前这女子迷了心窍,竟是如何也劝不得了。
“无妨。就我这身子,哪有什么吃得消吃不消的。左右也就这么回事了,依她便是。”
云卿并不在意,他的身体不过是苟延残喘,强弩之末,开不开窗影响不了什么的。
对于云卿的身体,宓月其实并没有特别忧心。在宓月心里,她认为云卿是一定不会有事的,毕竟日后他还要拜天虞的掌门老头为师,开始修仙悟道。
若是这个时候的云卿有个好歹,百年后的天虞“大师兄”也就不会存在了。
对于云卿的身体,此时的宓月也是无能为力。她能做的也就是让云卿舒服一点,减少病气给他带来的痛苦。
于是,妤染不开心了。她觉得自己“失宠”了,她觉得她家公子鬼迷心窍了,她觉得自己要被这俩人气死了……
窗户最终是打开了,可还是废了宓月好大的一番力气。差一点儿,她就要把本就不牢固的窗户拆掉了。
妤染没有帮忙,她也没有找别人帮忙。云卿想上手一起,宓月却给制止了。
云卿以往都是要等落日之后,才能离开这屋子走到院子里看看夜色,再逗弄逗弄院子里的大黄狗。
今朝还是头一次,白日里刺眼的阳光照进房中,微风轻轻吹拂进来,整个房间看上去都比之前添了一份生机。
云卿立在窗口,他抬手虚遮着自己的眼,久不见太阳的两眼,这会到时候些不太适应。
宓月站在云卿身后,她看着他这具单薄的身子,难免得她就想起了另一个云卿。
有了两百年修为的云卿依然没有拥有健硕的身子骨,有了两百年修为的云卿和眼前这个依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
宓月和这个年轻的云卿相处的时间不久,但她却得这样的云卿她很是熟悉,也……很是喜欢。
这个云卿比那个修行过后的云卿,更像是一个人。一个有喜怒哀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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