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良心说,凉甲台的钢铁厂在施工过程中,所有工匠都尽心尽力。垒院墙的垒院墙,铺路的铺路,垒高炉的垒高炉,盖房子的盖房子,一切有条不紊。
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多一口粮食,那就是一条命。几乎所有过来帮工的百姓和工匠,不约而同的选择要粮食,不要银子。
为了支援刘家军的发展,刘明遇在离开宽河城的时候,刻意从系统商城里购买了价值八万石粮食,假称这硕讬贪墨的粮食,这些粮食成了刘家发展启动资金。
所有给前来刘家军过来干活的流民或工匠,每个人每天三顿干饭管饱,额外再拿走一升或三升粮食。
现在粮价很高,每石粮食需要一两七钱银子。这些工匠和百姓天亮早上六点就开始做工,直到晚上七点,完全黑下来才歇工,每天工作将近十三个小时。可是,凉甲台的工程进度依旧让徐彪不满意。
“徐把总!”
“叫我徐连长!”
“徐连长,你怎么了饭菜不对胃口”
徐彪摇摇头:“还是太慢了!”
“可是,咱们就这么多人啊!”
徐彪的师弟,指着远处一名半大的小子,那名半大小子正在吃力的背着一个大箩筐,箩筐里装着泥土。
“现在连十三四岁的都过来干活了,实在抽不出人了!”
“那就面向关内招工,咱们有钱,也有粮食,正好也是青黄不接的时候,百姓们也需要挣一口吃食!”
在徐彪的眼中,只要高炉开始生产,才能打造更多的铠甲,只要打造更多的铠甲,刘家军才会扩军,把自己的这个直属重装步兵连编制补满。
他这个重装步兵连连长,才不至于成为一个笑话,管着七十几个人,这叫什么连长勉强比排长大一点点,一点点而已。
这让徐彪这个钢铁负责人非常不爽。
“徐把……徐连长,我倒是有个注意!”
“你说,咱们这里往西,大概二百里,是蒙古人的一个部落,部落不大,有个三四百人,可是这个部落挺肥的,有战马六七百匹,上万只羊,还有二三百头牛!”
徐彪的眼珠子一转:“这说这事跟咱们钢铁厂修建进度有啥关系”
“连长,你想想啊,咱们这里工匠干的都是力气活,虽然可以吃饱,但是兄弟们肚子里都没有油水,若是咱们把这个蒙古部落拿下来……上万只羊,还有几百匹马,还有牛……”
徐彪想了想道:“六子,六子,你赶紧,骑着我的马,跑步向骑兵四连的驻地,告诉四连长,俺老徐有好酒,请他喝酒!”
在徐彪想来,人无横财不富。
要想这笔买卖,那就需要骑兵连的配合,首先是他们重装步兵连没有骑兵帮助根本跑不远,来到三四百里,那还不把他们累死
再说了,蒙古人自幼长在马背上,骑术可比建奴还精湛,就算他们打不过重装步兵连,可以跑。
要是有骑兵连帮助配合,那就完全不成问题了。
一心想着升官当上重装步兵团长的徐彪,与一心想着学习赵元清升官发财的骑兵四连连长孙公望,二人一拍既合。
经过徐彪与骑兵四连长的密议,他们不能莽撞出兵,而是商量了一条好计策……
当晚天晚上,一匹隶属于骑兵第四连的马朐受惊,“跑到了”这个蒙古部落的马群中,刘家军士兵故意找了一名瘦弱且年轻的士兵前去讨要,但是拒不承认是刘家军丢的,而是直接说是对方偷的。
结果双方不欢而散。
翌日一大早,骑兵团第四连连长向刘家军军部汇报,蒙古人偷盗了刘家军一匹马,刘家军士兵上门讨说法,被收拾了一顿,鉴于蒙古人嚣张,骑兵第四连请求出战,把公道讨回来。
刘家军军部接到这个请战报告,自然不敢做主,于是,陈天泽把此事一边汇报给杨纤纤,一边方向汇报给刘明遇。
杨纤纤虽然不懂军事,但是他懂人性:“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这一次,刘家军必须表现得强硬起来!”
刘家军军也认为如此,不能大意。
于是,军部召开全体留守军官会议,集中决定由骑兵第一连、第二连、第三连、第四连,各调两个排,共计八个排四百余人,加上重装步兵连的七十余名重装步兵,第一、第二、第三、第四步兵团各调一个步兵排,组成一只联合军队,共计八百余步骑,向蒙古部落表现出了刘家军的强烈不满。
三天之后,二百多里之外的这个蒙古部落,已经变成了一片狼藉,六百五十七匹成年战马,三百余匹马朐,四百余头牛,还有一万余只羊,包括羊皮一千余张,靴子、破旧羊皮袄等铁锅、兵刃、弓箭等乱七八糟的物资,成了刘家军的战利品。
初次尝到了甜头,刘家军开始四处出击,或是采取偷袭,或是采取强攻,不仅仅锻炼了军队,同时还活得了战马四千七百余匹,耕牛一千九百余头,五万余只羊,勉费的奴隶工匠三千余人。
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