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明朝的士绅地主阶级,那全部都是要推翻的,刘明遇其实一直在培养地主,辽东的农民,在中原可以算是地主。
但是,辽东包括刘明遇在内,没有特大型地主。田地上限是一千亩,超过一千亩,就开始实施重税制度,那样就得不尝失。
所以,即使某个人有十几个儿子,每个儿子可以获得一百亩地,那么,他们也会分家,独立成户。要不然,税收就真正要命了。
一千九百亩地的收入,没有九百九十九亩的收入高,因为超过部分是翻倍税制,这样以来,再兼并土地就没有实际上的意义。
刘明遇望着陈明泽的担忧,不以为然的笑道:“如今的大明,其实是一潭死水,你难道对于这种情况就满意吗”
陈明泽没有回答,其实他也不满意,只是以他的身份和立场却是不好开口,而别人又不敢开口。
“所以啊,要让这滩水流动起来,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往水里砸石头!”
刘明遇笑道:“这颗石头,我已经砸下去了,你见过砸出去的石头,还有捞回来的么”
陈明泽的担心是多余的,果然,这份报纸虽然加印了五千份,依然供不应求,而且产生了巨大的反响。
不少人产生了愤慨,也有人集会,可关键是自己的小圈子,可没有报纸传播广泛,大家都知道,辽东工商时报一期的销售量是两万多份,现在已经马上突破三万份了。
也就意味着,这个报纸上的文章至少可以有两三万人,甚至十万人看到。
于是,辽东工商时报就成了战场。
陈明泽以为刘明遇只是带兵打仗本事强悍,做生意搞生产非常厉害,可是,论起骂战的战斗力,刘明遇一点也不弱。
自第二期开始,工商时报就加印了四个副刊,厚度比原来大了两倍多,简直就像一封厚厚的书。
那些编辑们以为会赔本,事实上,他们想差了,随着销量提高,报纸上的广告费用也越来越高,他们反而赚了更多钱。
对于士绅文人的斥责,他没有丝毫的辩解,直接就用数据作出了回应。
大明的江山是因为阉党误国,亲,我可以承认,魏忠贤不是什么好鸟,诸位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何阉党在的时候,朝廷一年还能收上几百万两银子的商税,可以自从以魏忠贤为首的阉党被打掉之后,权力到了你们这些文官手上,一年却只收上来几十万两银子
虽然有的网文里写到,偌大的一个明朝,在那帮文人大儒们的治理下,一年收上来的商税,总共也没有超过十两。
这个数据其实不太对的,崇祯朝商税最高是六十九万余两,最低则是二十一万余两,减少了十分之九这是肯定的,但是,没有十两银子那么夸张。
然而问题是,现在的辽东,一个规模稍大的一点的工厂,一年交税都不止十几万两银子,就像规模最大的造船厂,一年的税金超过百分两银子了。
面对这个问题,文人们依旧有借口,他们把问题推到了贪官身上,比如现在被罢免的钱龙锡又被拉出来鞭尸。
都是以他为首的贪官污吏们干的,几个败类不代表所有文人都是坏蛋,反正钱龙锡已经倒台,也不会跳出来咬他们一口,大家划清界线就好。
刘明遇再次提笔奋战。
自尊不是吹出来的,不是文人的笔杆子写出来的也不是靠那些嘴炮党成天喷天喷地喷出来的,尊严是做出来的,是打出来的。
是千千万万的将士在战场浴血牺牲,是无数农民不计个人得失,日夜奋战在地里田间,五征漠北,七下西洋,那背后是无数工匠辛勤的汗水,是将士们的不计得失,无私奉献。
一石激起千层浪,可让人意外的是,当刘明遇这篇文章刊登出来,被他通篇嘲讽的士绅阶级,却集体失声了。
不是不想反驳,而是根本无法反驳。
如果说,刘明遇第一篇文章是毫不留情的掀掉了士绅阶级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让无数士绅因此而羞愧得无地自容,甚至是恼羞成怒的话,那么他的这篇文章,则是给了绝大多数人以真正的自信和自豪,也让他们看到了真正的希望。
正如他所说,大明有最优秀的军人,最勤劳的工人和农民,最无私的知识份子,这样一个国家,有什么理由不富强
西洋人算什么
人委寇算个毛线
建奴又算什么
在万历朝时期,努尔哈赤还是李成梁的一介家奴呢,还怕治不了他们
在不久的将来,刘明遇会用钢铁淹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