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伟脑子里突然不受控制的蹦出一个念头:“师父难道知道他们跳崖?”他摇摇头,努力让自己从奇怪念头中醒过来,毕竟如果真是这样,那也太邪门了。
从万丈悬崖往下跳,怎么可能不死?
回到殿里,刘伟开始给所有油灯添油、上香,不知不觉过了一个多小时,正当他坐在大殿蒲团上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玄元子说的道友终于来了。
“叮……”观楼上的铜罄常鸣,表示迎客。刘伟立马瞌睡全无,起身迎了出去。
临近11点的正午时分,“紫气东来阁”正门,三清大殿外,来了一老一少二名道姑,她们身着玄衣道袍、冠发盘髻,在手中拂尘雪白银丝的衬托下,显得格外英姿飒爽。
走在前面的老道姑五官矍铄,鹤发童颜,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跟在身后的小道姑柳眉凤眼、面容清秀,道袍下的青丝内衬搭配的清新淡雅,令人眼前一亮,尤其是五官眉目各种微表情透出的气质,比他们班的班花云菲菲强n倍。
刘伟看着小道姑,两眼顿时发光,整了整他那细碎头发扎出来的小道髻,两步并作一步,冲到两人面前:“贫道道号小石,是紫气东来阁今日值殿,给道友及前辈请安,不知何事大驾光临?”
这几句话,刘伟练习了一上午,现在慢慢说出来还真有种不卑不亢的从容,他时刻关注着小道姑的表情,虽然不肯定她眼里神态表达了什么,但内心里仍免不了有一丝骄傲。
老道姑背对刘伟负手而立,看都不看他一眼,就用威严的嗓音直接发话:“去叫玄元子出来!”
刘伟对老道姑的态度倒是一点也不在意,既然老道不打算见她,说明人不重要或是有矛盾。只是此时此刻,刘伟的眼睛和脑子完全被小道姑吸引了。
小道姑除了长相秀丽好看,穿的道袍也不是庙观的通用尺码,明显有过针对性的剪裁,贴身、收腰、包臀,由此衬托的上围尺寸格外撩人。
小道姑被刘伟盯得浑身不自在,见他半天没反应,好像没听见自己师父的话一样,便干咳一声说:“师兄好,我师父的意思是,麻烦叫玄元子师叔出来相见!”
师叔?
刘伟愣了愣,他倒没想到会是这层关系,但一句师兄从小道姑的性感樱桃小口里叫出来,让他心痒痒的,忍不住把流出来的口水咽下喉:“师妹怎么称呼?”
小道姑明显感觉出刘伟神情和语气的轻佻,眉头一皱有些不高兴,但还是憋着脾气,礼貌的回了一句:“师尊赐名若夷,取视之不见名曰夷的意思。”
一本《道德经》只背了二三句,刘伟哪里知道“视之不见名曰夷”的出处,却愣要装作很明白的样子,点点头恭维一句:“好名字!嘿嘿……只是师妹长的这么漂亮,平常人很难视而不见。”
若夷察觉到老道姑的不悦神色,赶忙打断:“小石师兄,还请玄元子师叔赶紧出来一见!”
刘伟原本准备插科打诨拖一下时间,顺便调戏一下美丽的小道姑,却被对方一句话堵住,只好收起涎笑:“师父不在家,云游去了。”
话还没说完,刘伟只觉眼前一花,一只手从旁横推过来,一股大力把他冲的站立不稳,一屁股摔倒在地。虽然没看清自己是怎么被推倒的,但他知道肯定是老道姑动的手。
老道姑拨开刘伟,踏步冲进大殿,一脸冰霜,破口大骂:“玄元老匹夫,我操你大爷,给老娘滚出来!”
一时间,中气十足的骂声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响彻了整个“紫气东来阁”。
刘伟尴尬的抬头看了若夷一眼,故作潇洒的爬起来,不忘报复的揶揄了一句:“若夷师妹,你师父脾气可真大。”
若夷冷哼了一声:“我脾气也不小!”
刘伟被她冷冰冰的话怼得不敢再出声,心里盘算:老道姑这脾气还真硬,师父到底怎么得罪她了?同门师兄妹,如果是情债,师父这眼光也太lo了吧!
老道姑手持拂尘站在大殿上,或许为了让声音传遍各个角落,她一边转着步子一边喊:“你个老匹夫,前五十年言而无信,后五十年避而不见,今天再见不着你人,信不信我一把火烧了你这金蟾别院!”
前五十年?后五十年?
刘伟满脸黑线的晃了晃脑袋,心里直犯嘀咕:卧槽,这老道婆骂人还吹牛逼,看师父那一头白加黑的发量,满打满算顶多也就六十出头。再说这里明明是紫气东来阁,啥时候变成金什么别院了?
蟾?是癞蛤蟆的意思吗?
刘伟脑子里突然想起昨晚,他在崖厕上见到的紫气东来阁全景,居然还真的有点像癞蛤蟆的样子。
老道姑又喊了一遍,空荡荡的大殿除了回音,还是一片静悄悄。她越喊越不解气,径直朝内院冲了进去。
刘伟正要上前阻拦,却被小道姑伸手拦了下来。
“喂!”小道姑若夷朝刘伟打了个招呼。
刘伟想到被老道姑推倒的诡异,其实根本不想趟浑水,只是装模作样做个拦阻手势,这边一见若夷跟他说话,连忙应声:“小师妹,什么事?”
若夷小声问:“你师父真的不在?”
刘伟只敢点头不敢说话。
“惨了!”若夷摇头一叹,“我师父真的会放火烧了这里!不过没关系,反正这金蟾别院是师爷的,算起来也属于我师父。”
“等等!”刘伟一头雾水,决定不耻下问,“小师妹,你先给我理理咱们之间的关系,我实在听不明白。”
若夷用异样的目光打量他一眼:“你上山多久了?”
刘伟有些不好意思:“好像有好几个月了……”
若夷轻蔑一笑:“那你要叫我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