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得过瘾,就听大门口方向传来一阵响动,我扭头一看,气喘吁吁走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老李头。
老李头进门一见黄瘸子满嘴是血坐在地上,吓得猛然倒吸一口凉气,惊呼道:“黄爷,您,您这是咋了?”
老李头边说边跑上前扶起黄瘸子,只听黄瘸子急忙问道:“那两件事,查的怎么样了?”
“黄爷,都查明白了!”
说着话,老李头也一眼瞪向了黄瘸子,怒吼道:“刘二生!你们两口子真是畜生不如!黄爷叫我到你所说的那座镇北墓园去看,没想到那里还真如你所说,有块你给闺女刘露准备的坟地,可我跟看坟人打听了,那块坟地自始至终就没葬过人,更别说有人把你闺女尸体挖走了!做戏要做全套,这一点你未免太疏忽了!”
“这……我……我……”刘二生满脸慌张。
这时就见老李头又从怀里掏出封叠好的信纸来,没等打开,就见内里透出殷殷血迹。
老李头怒声又道:“我又按黄爷吩咐,去了趟你那生意上的冤家对头赵德贵家,如今老赵家一家三口都惨死于一场车祸,家宅荒废,人丁断绝,你却忘了,那赵德贵还剩个白发苍苍的老母亲在,一直孤身一人住在家中旧宅,她早已把你和那位姜先生的斑斑罪行写成血书,这可恨你们手眼通天,才三年来都不敢将血书公诸于世!如今,这血书就在我的手里!”
刘二生一听这话,吓得脸色苍白。
“又是姜先生,”黄瘸子不由眉头一皱,问道:“老李,那姜先生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老李头忙回道:“黄爷,我都查清楚了……”
老李头款款道来,我们终才知道了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老李头找到赵德贵仅存于世的老母亲后,从那老太太口中得知,这位所谓的‘姜先生’本是个外来的木器商人,大概七八年前来到靠木器家具业闻名长白山的钱家营镇,并因为生意原因先后结识了当地木器家具界的两位大拿,一是赵德贵,另一个便是刘二生。
姜先生得知,赵德贵的打造、修复家具手艺最好,而刘二生祖传木匠,精通神秘莫测的鲁班之术,于是姜先生分别与赵、刘两家展开了长线合作,请赵德贵帮忙接手些旧古董家具修复的工作,刘二生则负责为姜先生打造仿古式家具。
起初这些合作还属正常,而且姜先生出手阔绰,让赵、刘两家人赚得盆满钵满,可渐渐的,赵德贵和刘二生都开始发现事有不对,姜先生竟开始将赵、刘两家人原本并不冲突的生意合作,逐渐混为一谈,依旧由赵德贵带人修复回手来的古董旧家具,但在修复之前,却要刘二生先以祖传的缺一门鲁班术,在那些古董家具中暗下诅咒。
赵德贵和刘二生自然明白姜先生如此做的意图:喜欢收集使用古董家具的人家非富即贵,姜先生将回收来的古董家具修复后倒手卖出,再以暗下于家具内缺一门鲁班术诅咒,悄悄迫害买主,从而趁机勒索敛财,这一招,损尽阴德。
做这种事,赵、刘二人难免都自觉有愧,奈何这位姜先生给得报酬实在不菲,为了钱,二人也只能乖乖就范。
可时间一长,赵德贵终究逃不过良心的谴责,为求给子孙积德,决定脱离姜先生的掌控,与姜先生分道扬镳。
姜先生察觉此事,自然不会放任不管,毕竟长久的合作下来,赵德贵深知姜先生不少不可告人的秘密。
正巧此时,因姜先生看上刘二生家的黄花大闺女刘露,导致刘露被折磨致死,为平息此事,姜先生使出一石二鸟之计,竟勾结利益熏心的刘二生,将刘露之死的罪责推卸到赵德贵的身上,在民间不停传闻造势,在公门各种上下打点,再加上刘露生父生母刘二生夫妻的配合陷害,令赵德贵百口莫辩,有苦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