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晟这个人,不坏,是比较适合做朋友,做合作伙伴的。”
冯艳红的眼睛都直了,他居然这样形容自己的情敌!
这算不算是在夸赞
李伯山笑了笑,伸手轻轻地揉了揉冯艳红的头顶。
“别胡思乱想,就只是单纯的朋友而已,见面能点头打招呼的那种。”
“至于今天的事情,只是那天喝了酒,随口说的,我也没想到他真的还记得。”
两张卧铺票给了二爷爷和伯青,两人在硬座车厢坐了一整夜,到天亮的时候冯艳红还被李伯山圈在怀里。
冯艳红睡得脖颈酸痛,支起身子在有限的空间里站起来,李伯山才揉了揉已经被压到毫无知觉的肩膀。
坐硬座果然是受罪,赶在过年这个时期,根本就没有补到卧铺的可能,他们这节车厢挤得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座位更不敢离开人,想上趟厕所,这一节车厢的距离,至少都得用半小时,她现在连水都不敢多喝,生怕麻烦。
在店里累到不想动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痛苦,好不容易熬到站,冯艳红只觉得自己的双脚涨得很,走路都不太得劲儿。
四人租了一辆人力板车,走走停停地终于回到了四合院儿。
“伯青你洗好了,出去老张头儿那里买早点。”二爷爷放在桌上五块钱。
“好嘞!”
“你们俩这一路上辛苦了,也去洗洗,等会儿吃饭。”
“好。”
冯艳红见李伯山把东西都挪到了西边儿的厢房,也就跟着进去了。
房间明显是重新翻修过,跟东厢房不一样,西厢房是一室一厅的格局,旁边儿就是灶房和洗澡间。
屋里墙壁雪白,窗户也都重新上过油漆,红绿相间复古气息十分浓郁。
“你这么早把房子收拾好了,就不怕我不来”
不用他解释也知道,这是他临走前收拾出来的。
“不来也没关系,反正你往后总是要来的。只要你来,能有住的地方,我这番功夫就没白下。”
“你先坐着,我把其他的东西弄进来。”
“回头看看还缺什么,下午咱们去添置上。”
冯艳红在两间屋里转了转,感觉自己身上的疲惫都瞬间不见了。
心里十分欢喜李伯山做的这些,虽然房子是租的,只要他们俩在一起,这里就是家。
“吃的东西我都放到灶房里去了,咱这屋里有面火墙,是连着灶房的,我这就去生煤炉。”
李伯山把剩余的东西搬了进来,搓了搓手,哈了口热气。
“先给二爷爷那边生火吧,咱们的不着急。”
李伯山咧嘴笑起来,在她的脸颊处啄了一下“好,听我媳妇儿的。”
李伯山生煤炉子的速度要比冯艳红想的还要快,赶在早饭前,两边儿都点好了。
伯青现在跟二爷爷一起住正屋儿,所以东厢房那边暂时不用生火。
早饭过后,周围不少的邻居都来给老爷子拜年,手里也都不空着,没什么重礼,多数都提着点心,或者是烧鸡什么的,最次也是一包冰糖。
老爷子也不跟他们客气,礼收下留着人喝会儿茶,客客气气地在正屋儿接待。
每次来人老爷子都会叫冯艳红进去烧水沏茶,顺道就跟这些老街坊们介绍了她。
“我孙媳妇儿往后也就住在这里了,大家都是街坊邻居,认识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