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宝摔了个七荤八素,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吃了一嘴土。
等缓过神来,驴车已经跑得没影。
他都缩在角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了,而且县学的夫子都说他瘦了,母夜叉还这么对他!
“呜呜呜……奶奶、奶奶……”
姜家宝捂着磨破皮的手肘,抱着那堆行李,一瘸一拐往家里走去。
好不容易到了家,大门拴着,敲了半天也没人来开门,咬牙爬墙进去一看,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心里堆积的委屈跟洪水一样决堤,姜家宝坐在院子里,嚎啕大哭起来。
县学也不知道怎地,派人把他的书本笔墨和衣衫被褥打包好,连同他一起扫地出门。
刚回村里就被母夜叉蹂躏,不想活了!
安毅看着驴车上的姜昉从自己面前经过,还可恶地挥了挥手,气得涨红了脸。
“奸诈!”
姜昉终于赶在安毅之前回到四合院。
家里多了一号人,嵇阿婆的便宜远亲,苏晓生。
苏晓生忍着浑身酸痛,上门来套近乎,他仿佛有那个社交牛逼症,哄得姜家人眉开眼笑,心情好到哪怕姜昉再收一个儿子都行的那种。
苏晓生热情地上前打招呼:“姐,你回来啦!出诊辛苦啦!”
要是再熟一点,姜昉怀疑他会上手给她来套按摩。
伸手不打笑脸人,姜昉也朝着苏晓生笑。
南宫垂杨不开心地鼓着包子脸,好家伙,这是跟他争宠来了!
母夜叉还一副很受用的样子!
“小鸡乖。”姜昉拍拍苏晓生的肩。
苏晓生笑脸一僵。
正在喂鸡的段玖莫名其妙看他一眼,怎么成小鸡了。
南宫垂杨开心了,大声说道:“娘赚钱养家辛苦啦!”
姜昉一个白眼丢过去:“不贴钱就不错了。”
“咋回事啊”姜大见状,问道:“阿昉,梅娇是得了啥病没事吧”
“相思病,难顶。”
“啥”
“你女婿害人不浅。”姜昉掰过段玖精致绝伦的脸:“梅娇就是看了这张脸,才神魂颠倒茶饭不思的。”
姜昉就算世面见很多,也依然觉得段玖这张脸冲击力不一般,何况古代闺中女子。
榔头村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受害者。
众人无语,又觉得很合理。
南宫垂杨和苏晓生对视一眼,无声交流着。
殿下的脸,是祸水级别。
那些村姑们何德何能有这样的眼福。
“别什么都赖我。”段玖皱眉,想拍开姜昉的爪子。
“我没说赖你。”姜昉笑得温柔:“蝴蝶蜜蜂被吸引自己飞来,美丽的花儿又有什么罪呢”
这话虽然没错,但段玖听着不太得劲,这死女人说的时候还把他的脸给揉得变形。
南宫垂杨和苏晓生又对视一眼。
她好酸。
就是,嫉妒都写在脸上了。
姜昉放下手,感叹段玖的皮肤清爽嫩滑,变声期的公鸭嗓也开始日渐低沉,不刺耳了。
要是一脸青春痘,梅娇可能都不会发病。
“梅娇未婚夫正在赶来揍你的路上,我抢先赶回来保护你,我容易么。”